果然,他抬眸看向了她。那視線,直直地刺進她的眼底,一丁點兒緩和的機會都不給她。然後他把筷子轉向他自己,吃了那塊烤肉。
“行了,坐吧。”他喝了口酒,麵不改色地說道。
“是不是人的腦子看多了,所以不吃啊?”童心晚忍不住問道。
“我打僵屍打多了。”他說道。
童心晚看向他麵前的套餐,純素的,好像油都沒怎麽放。切得薄薄的黃瓜,翠綠的荷蘭豆,素成一片草原。
“吃那麽多綠的,小心變綠。”她惡意地開了句玩笑。男人都怕被綠的。
“你敢嗎?”他慢條斯理地說道。
童心晚不敢,她怕他。她毫不懷疑,若真讓他不高心了,他就會切開她的腦子,往她的大腦裏種蠱,讓她一輩子為他頭疼。
“你為什麽要當腦科醫生?”她又問。
“外科手術,我都能做。”
“切痔瘡?”童心晚好奇地問:“你也會切嗎?”
莫越琛的手終於抖了抖,抬頭看向她,“你真不吃?那我叫人撤了。”
童心晚托著腮說:“我覺得我看著你就能飽。”
又怕他,又要挑釁她,她是有自虐傾向了吧。
啪……
筷子拍到桌上的聲音,有點兒重!
童心晚嚇得一抖,趕緊抓起了筷子,把烤盤裏的肉統統夾到了自己的碗裏。
“你要是長痔瘡,我會親自幫你切的。”他抱起雙臂,慢悠悠地說了一句。
童心晚小菊花一緊!
咚咚……
又有人敲門。
“是我,看到你的車停在下麵,知道你在這裏呢。”傅婭的聲音傳了進來。
莫越琛過了幾秒,才起身過去開門。
“什麽事?”他站在門口,眉眼冷漠地看著她。
“我給你道歉,那天我喝多了,你別當真。還有法院正式下了判決書了,我剛給了衛東。希望這件事不要影響我們律師樓和你們醫院的合作。”傅婭麵色尷尬地說道。
“知道了。”他點點頭,準備關上。
就在這時候,他的手突然頓住,朝傅婭的身後看去。
傅婭猶豫了一下,扭過頭,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,輕呼道:“賀瀾回來了……”
那女子正好抬頭,和他們視線對上後,猶豫了一下,朝他們笑了笑,進了右側一扇門。
“越琛?”傅婭收回視線,小聲問:“你們還有聯係嗎?”
“你還有事嗎?”莫越琛低眸看她,冷淡地問道。
“沒了。”傅婭苦笑了一聲,轉身走開。
童心晚這時候已經走過來了,踮著腳尖,視線越過他的胳膊往前看。她隻來得及看到剛剛那個叫賀瀾的女人的側麵……
那女人側麵非常地驚豔,素顏如皎月般柔美,烏發自然垂在腰間。
“那個美人是誰啊?好漂亮。”她咬著烏木筷子頭,小聲問道。
“嗯?怎麽這麽喜歡咬筷子。毛毛燥燥絆一跤,喉嚨不要了?”他轉過頭看向她,眉頭皺了皺,把筷子從她嘴裏扳出來。
“我不會絆跤的……賀瀾是誰呀?”童心晚緊跟在他身後問。
“童心晚,你若肯安靜五分鍾,我會很高興。”他又倒了杯酒,慢慢晃動。
童心晚眨眨眼睛,抿緊了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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