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人在煎熬,病者在堅持。
沒有人知道最後的結果會怎麽樣,沒人知道心晚醒來後,還能不能站起來。
十天後,童心晚醒了,但是沒有知覺,誰叫她,她都沒有反應。然後,開始了密集的治療過和。
專家會診,反複手術,就像在地獄裏摸爬滾打。斷骨一點一點接上,那些劇痛,伴隨著童心晚經曆了漫長的一個月時間。
她終於可以坐起來了。
趙安琪斷著黑魚湯,腳步匆匆地走進了病房。
“心晚,喝湯了。”她給童心晚把病床搖起了一些,往她腰後麵墊了一隻枕頭,讓她睡得舒服一點。
“心晚妹妹。”羅大勇拎著洗好的衣服回來,笑咧咧地朝她打了聲招呼,去陽台上晾衣服。
“大勇,把妹妹的中藥熬上。”趙安琪一邊給童心晚喂藥,一邊叮囑道。
“媽,我馬上就熬。”羅大勇把衣服往晾衣架上胡亂一架,過去熬藥。
藥都是趙安琪已經準備好的,把電一插上就行。
母子兩個剛忙完一半,有人敲門。
“傅律師?你怎麽找來了?”看到進來的人,趙安琪擰了擰眉,立刻站了起來,往外拉她。
“我來看看心晚。”傅婭把水果籃放下,被趙安琪拉得一個趔趄。
“不用你看。莫越琛這麽久了,一點消息也沒有,莫家人也太過份了。”趙安琪壓低聲音,用力擺了擺手,催她走。
童心晚正難受,傅婭還跑來堵她的心幹啥?
“越琛現在……”
“別越琛越琛的叫,你總當著我們心晚這樣叫,幹啥呀?哦,你覺得她好欺負是吧?我告訴你,知道現在什麽人最不好惹不?老太太!你信不信我現在往上一躺,我讓你沒完沒!”趙安琪窩了一肚子火,指著傅婭的鼻尖罵她。
“不是,是越琛……”傅婭退了兩步,從包裏拿出一張紙來給她,“莫總讓我寫了封信給她。”
“拿來。”趙安琪這才緩和了一點,奪過信,趕她走。
傅婭往病房裏看了一眼,童心晚正垂著頭,視線靜靜地盯著半懸於空中的腳尖。
“她的病情?”
“好得很,馬上就好了,你別想搶她什麽。”趙安琪瞪了她一眼,伸著雙手轟她走,“你再不走,我要讓大勇把你丟下去了。”
“行,我走了。”傅婭點點頭,轉身往電梯走去。
趙安琪一直盯著她的背影,直到電梯下去了,這才打開手裏的信看。她得先檢查一下,是寫的好話,還是壞話。若是壞事,她就直接把紙丟了。
她拆開信封,推開門進去,但一眼看到了紙上偌大四個字。離婚協議!趙安琪猛地收住腳步,飛快地往看下看了一遍,咬咬牙,把紙撕成幾半,揉緊了往垃圾筒裏一丟。
她快氣死了!
“莫越琛,你真不是個玩藝兒!”她咬咬牙,深深吸氣,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看上去平靜了一點。
推門進去後,童心晚還是那姿勢坐著,一動不動。她看著心晚這樣子,心就像被利刃狠紮了幾下,越想越難受。
“心晚哪,我去買點東西。”她勉強笑笑,匆匆出去了。
童心晚慢慢轉頭看著關上了門,虛弱 地叫了兩聲,大勇哥……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