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鐵哥正要解釋的時候,囚室門外突然響起了歡呼聲,方形走廊上很快就站滿了人,正笑笑鬧鬧地吹著口哨。
這時,有人敲響了242囚室的門,剛剛吃過晚飯的這個點獄警不太管事,敲門的當然不會是獄警。
門外的人粗聲粗氣地叫喝起來,“新來的,趕緊出來,迎新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!”
迎新儀式?
南潯直覺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。
鐵哥看了南潯一眼,“小六,記著大哥跟你說的,今晚不管發生什麽,咬牙忍過去就好了,過了今晚,你又是一條好漢。”
南潯發懵的時候,242的囚室門已經被老三打開了,鐵哥走在最前麵,南潯被老二往前推了一把,走在中間。
剛走出自己的囚室門,南潯就被外麵的情形嚇了一跳。
二到四樓的走廊上都站滿了人,全部扶著欄杆往一樓大廳看,等南潯出來後,眾人發出一種南潯不太明白的嗤笑聲,看著特別猥瑣。
一樓空空的水泥地上站了十幾二十個壯,三大五粗的,滿臉橫肉,個個都是鐵哥那種級別的。
而為首的那個,身形尤其健壯,寬鬆的囚服都差點被他發達的肌肉撐爆,他的一雙細窄的眼睛透著陰狠和毒辣,一道刀疤從他的額頭斜劃過眼眉,一直延伸到了左臉上,看著十分凶狠。
南潯已經打探到了,這人是A監區的二把手,有名的獄霸之一,外號刀疤,人稱刀哥。
站在刀疤身後的十幾二十個人應該是跟他一夥的,長得都不怎麽好看。
南潯已經被杜潘那混球推到了場中,身後空蕩蕩的,沒人。
同南潯一起進來的新人還有一個,三十來歲,長了一副衰樣,這會兒那人正卑躬屈膝地站在一邊,笑嗬嗬地看著刀疤等人。
刀疤冷笑一聲,朝一邊伸手,身後立馬有小弟遞給他一個不鏽鋼杯子。
然後,他就這麽當著眾人的麵開始放水。
二樓到四樓走廊上看熱鬧的人瞄到刀疤的大家夥,不禁哇喔一聲,吹響了口哨。
不鏽鋼杯子盛滿了散發著腥臭的液體,熏得南潯皺緊了眉。
如果是他想的那樣,他真的要一拳打爆這什麽刀疤的腦袋!
不等那刀疤開口,南潯旁邊那新人突然跑了過去,搶過他手裏的東西咕嚕咕嚕地大口吞咽,喝完還砸吧了一聲。
“嗬嗬,好喝,好喝。”新人那表情當真跟喝了什麽絕妙的飲料一樣。
南潯看得目瞪口呆。
新人這行為令眾人大開眼界,樓上已經有人哈哈大笑出聲。
“這小子可真識趣啊……”
“不過,他把這刀哥的聖水喝完了,另外那個小可愛喝什麽啊哈哈……”
刀疤被新人取悅了,但他還是伸腳踹了過去,罵罵咧咧的,“蠢貨,你都喝完了,別人喝什麽?”
新人抱著他大腿拍馬屁,“刀哥,這不是太好喝了麽,小弟我一時就給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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