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原本不覺得這有什麽,畢竟這也算是一種變強的方式。
但之後的路途中,你明明有很多機會可以對自己好一點,至少少受一點傷,可你的恨意太重了,你恨別人,也恨自己,所以你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身體,一次次將自己逼到絕境……”
她到這裏頓了頓,之後的聲音便輕輕的融進風裏。
“……或許……從你抱著皇後娘娘的屍體回來的那一刻開始,你就沒打算活了,眼下我看到的秦玨,隻是一具被仇恨操控的屍體。
你從地獄來,再多的努力,也隻是為了將更多的人拉入地獄,如此,我應該高興嗎?”
秦玨低下頭沉默許久,然後慢慢的站起來,朝她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。
“你得對,我現在隻是一具屍體,一副傀儡罷了,但那有什麽關係?”
他抬頭看著謝琳琅,滿星辰照亮了他如墨的眼睛,也照盡了他一身孤寂。
“……隻要能報仇,恨也好,怨也好,我都不在乎。
而且我發現,恨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東西,是它,讓我熬過了眾叛親離,也是它,讓我闖過了一次又一次瀕死之境。
沒有它,我甚至活不到你麵前……
它是我擁有的、最強的力量了,我難道不應該抓緊麽?”
謝琳琅被他問得一愣,這一幕讓她突然就想起了之前,秦玨問他,為什麽仇人可以做壞人,而他不可以。
這都是沒有辦法回答的東西,於是她慢慢的站起來,站在垂直的石壁邊沿,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。
“如果恨真的有那麽強,那你能在恨意的支撐下,上這塊石壁麽?”
著,她後退幾步,鄭重的道。
“如果恨真的能讓一個人無所不能,那你就上來,證明給我看,我允許你取下身上的枷鎖,用行動服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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