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老笑笑,“謝公子嚴重了,您才是這項城的主心骨,我們這些老東西能盡點綿薄之力,就已經很開心了。”
謝琳琅點頭,然後也不多,便下城牆去了。
如果有時間,她真想將南邊的城牆也修一修的,畢竟之前都沒怎麽打理,但現在修也來不及了,唯一能做的,就是讓那些人完全沒有上牆的機會!
次日,水匪繼續在深夜攻城,同樣還是幾百人,同樣還是船不靠近,遊過來的。
當晚上守夜的是柳先生,他仔細觀察後,猛地發現了不妥。
他發現那些船送人似乎隻是目的的一部分,他們真正的目的,是在嚐試,是想看看大船走到哪個位置,可以離牆最近、不被擱淺。
而他們忙著守城,根本沒有注意那邊的船在送人之後,又做了什麽,隻有他看到了。
那些船不僅在試水,還在找最薄弱的牆體,借著夜色,他們離牆最近的一次隻有十幾米!
他們是在找上岸地點?不,肯定沒有這麽簡單!
聽了柳先生派人傳回來的口信後,謝琳琅越發肯定對方是做了充分的準備而來,那個領頭者一定認識她,或者摸清了項城的底,不然區區一座城,如此大費周章,心翼翼,豈不可笑?
於是乎,第二白時,謝琳琅再次來到南邊城牆,用內力喊道。
“對麵的不如出來聊聊?打架傷和氣,不定聊一聊,咱們可以和解呢?”
她的聲音在江麵上穿得極遠,過了一會後,一百多米外的船果然動了。
他們浩浩蕩蕩的過來,為首的船上除了站著水匪以外,還站著一個人,待看清楚那個人是誰時,謝琳琅心裏咯噔了一下,覺得和解大概是沒機會和解了,不死不休還差不多。
那是一個又瘦又高的男子,穿得灰撲頗,看上去和別的水匪並沒有什麽兩樣,唯一不同的是他臉上有燒贍疤痕,脖子上還纏著白紗,那雙陰鷙嗜血的眼瞳直勾勾的盯過來,仿佛在其背後藏著一隻惡鬼一樣。
謝琳琅轉了轉左手的佛珠,與他隔湖相望,此時他們的距離拉近到幾十米,江麵上的船位列有序,呈現出倒三角形的模樣。
三角形的尖端上,纏著白紗的男子廉柯笑著開口了,他的聲音不如以前那般陰沉,反而極其沙啞,就好像被煙熏壞了喉嚨一樣。
“又見麵了……”
他一笑露出慘白的牙齒,眼中跳躍著興奮的光,“謝琳琅,大半年不見,你比以前更美了!”
他這話讓城牆上的人有些奇怪,而謝琳琅眼神驟然一沉,挑著眉道。
“你現在是叫廉柯對吧?好,廉柯,你還真是命大!兩次都從我手裏逃了,如果我是你,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,就會有多遠滾多遠,但你還來,非要在找死的邊緣反複橫跳,真當自己還有第三次機會?”
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