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發展至這個田地,生日晏是辦不下去了,賓客們也很會看眼色,紛紛以有事要辦,陸陸續續離席。
到最後,所有的賓客都離了席,傭人們也看眼色退了下去,隔著厚厚的書房門,隻聽見裏頭傳出一了陣陣摔東西的聲音。隔著厚厚的木門,裏頭好像有什麽驚心動魄的事在發生。
外頭的白無顏聽得驚心動魄,她知道沉默寡言的老爺子要是生起氣也是不知道分寸的,時候因為她的告狀,顧江離沒少挨打。
老夫人站了一會,聽到裏頭越發地激烈,蹙了蹙眉,扔下白無顏與許靜姝兩人進了書房。
剩下白無顏與許靜姝各據一角,默默地站著,老夫人走後,許靜姝望了過來,冷笑著開口,“值得嗎?”
她那包容的眼神讓白無顏很是不舒服,好像在包容一個肆意枉為的孩子,既使心裏頭也猶豫自己是不是做錯了,但嘴上卻不想輸給她,“值得,得到我想要的,還有什麽不值得的呢。”
“就為了你想要的,既使鬧得家犬不鳴,你也在所不惜嗎,你不覺得你太自私了嗎?爸媽心裏該有多難受,你是不是從來不在意。”
白無顏想扯出笑容來應對她,但她努力了一會,未能浮現出笑容,隻是個笑的暗示,怕是極為難看,“就算自私又怎麽樣,隨便你怎麽,反正是我贏了。”
許靜姝眉間現出陰翳,嘴角聚皺細的皺紋,“我從來沒想跟你爭過些什麽,你想要的我都不會跟你爭,我隻希望你不要讓爸媽為難。”完看了她一眼,上了樓去。
她就是有這個本事,讓人生出一種一拳打在棉花裏的感覺。
一瞬間,若大的房子裏隻剩下白無顏,屋子裏的東西都還沒來得及收拾,那三層高的蛋糕甚至還沒得及切,就被主人遺棄在一邊,美酒被遺忘在杯子裏,佳肴被遺忘在盤子裏,隨著時間的推移所有的美好,變得冰冷起來,一切還沒來得急享用,晏會便草草結束。
燈光蒼白得很,有種人去樓空的慌涼,白無顏就這樣呆呆地站著,像做錯了事的孩子,她知道她的確做錯了事,而且是無法彌補的錯。
可是,回去的路已經被堵死,她隻能往前走,盡管她看見不見往前走的路。
良久,門開了,老夫人從裏頭走出來,屋裏頭那股薄薄的如刀刃一般的氣息便趁著開門的空當鑽了出來,飄到白無顏的身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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