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吃什麽醋?”
“依我看,夫人高興才是!”
“哦?此話怎講?”柳婧心知瀅荷心思靈巧,此言必定有她的道理。
“子嗣茲事體大,將趙氏托給夫人,說明將軍心中對夫人信任,把夫人當做了自己人,若是交給別人,隻怕心中也未曾與夫人同心同德。”瀅荷說的認真,聲音雖不大卻字字句句說到了柳婧心裏。
“你這話說的明白,我又豈會不明白。”當下也不多想,隻盼火翊早日歸來,免得再塗添事端。心下有了主意,便想著明日一早去趙氏那裏看看,自從在老夫人那裏見過以後,也好幾日未見了。
如此想來吩咐瀅荷準備糕點,明日一早去看望趙氏,便匆匆睡下了。
第二日天剛微亮柳婧便早早醒了,原是心中有事,竟連平日裏最愛的睡覺也躲的遠遠兒地了。
不慌不忙吃了早飯,聞窗外鳥鳴漸起,天色漸亮,才命玉瑾和瀅荷帶著糕點朝院外走去。
剛一出院子大門,便看到了王管家正在花園裏教訓下人,雖不知道為何事,但一想王管家做事拿捏有度,柳婧腳底抹油便想偷閑繞道而行。
誰料王管家昨日收了柳婧的賞錢,心知將軍對柳婧青睞有別於他人,自然把柳婧看的比別人尊貴,此刻教訓下人,便想迎上來給柳婧匯報,卻見柳婧繞道而行,有意回避,哪裏不知道是什麽意思,也就斷了心思,繼續教訓起下人來,想著事情了了在去給柳婧匯報。
到了趙氏院子,果不其然趙氏才剛剛睡醒,便將所帶的糕點交給了院中下人,坐在外屋等了起來,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,趙氏才托著身子一步一搖的走了進來。
“讓夫人等久了,隻恨我這身子不爭氣,早兒一起床就幹嘔了好幾次……”趙氏說著又故意幹嘔了兩下,話裏話外皆是炫耀的意思。
柳婧原本見不得那些惺惺作態,此刻見趙氏有意氣自己,自然不能讓她稱心如意,便也裝作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,莞爾笑道:“大夫人有孕在身,理應多休息。”
說著想起火翊心中囑咐,又關心道:“那日夫人受驚動了胎氣,這幾日休息可好些了吧?我專門命玉瑾做了些我們大魏國的點心,放了些安神養胎的滋補之物,夫人大可放心食用。”
不提那日之事還好,一提起來,趙氏就恨得咬牙切齒,臉色一沉垂首將阿奴罵了一遍,又覺柳婧黃鼠狼給雞拜年,肯定是想看自己笑話!
忽又想起那日是柳婧救了自己,瑩然抬首換了一副笑模樣,“那日聽下人說是夫人救了我,我還未來得及登門道謝呢!”
“你我同為姐妹,又何必這麽客氣呢!如今我不請自來,夫人不要煩才是。”柳婧說罷,見趙氏麵色紅潤如嫣,神采飛揚想必已無大礙,看屋外日上三竿,便也不想久留,起身又道:“將軍掛心夫人,讓我來瞧瞧,我看夫人身體已無大礙便放心了!”
說來也不耽誤,起身便帶著玉瑾和瀅荷朝屋外走去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