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,冷傲的眼中笑意更甚。
果真是進了狼窩了!茵茵恨恨地在心中歎道。隨後,粗魯地伸手猛然端起玉盤中的那杯酒湊近嘴邊,張口,一飲而盡。
“王妃好酒量!不過,合巹酒不帶這樣兒喝的。來,重新替王妃滿上一杯。”媒婆喜笑顏開,但話語顯得很機械化。
宮女果真又替茵茵滿了一杯。
對此,冷傲始終微笑以對,不過那笑容中似乎有著那麽一點兒看笑話的意味。
“王妃請執起酒杯。”那媒婆反反複複的,就隻那幾句話,此刻聽在茵茵耳中,簡直就是魔音。
為了打發走哪些前來盯梢的家夥,茵茵拉著一張俏臉,不得不配合著按照正確的步驟,飲了半杯,而後將剩下的半杯酒遞到冷傲唇前。
當他們兩臂交錯,酒杯互換之時,一種奇異的感覺縈繞在兩人之間。兩人同時擰了擰眉,眸光疑惑地望向彼此,卻很有默契地,誰也沒有開口說話。
媒婆和那幫宮女完成了各自的任務,終於滿意地替他們合上了房門,退了出去。
一聽見關門聲,茵茵急不可耐地伸手去拆那同心結。
冷傲淡看著茵茵的小手在連接他們的那個同心結上折騰,見她拆得額頭冒汗卻仍舊拆不開,不覺淺笑道:“這結打的是死結,拆不開的。”
茵茵抬頭,白了眼冷傲,口氣很衝:“把它割開,你身上不是有劍?”
他挑眉:“我為何要隨你的願?”
喝!小氣!真是小氣!
“你不覺得,這樣很不方便?”她反問。
他搖頭,很直接地回道:“不覺得。”
她快被他打敗了,這家夥,什麽時候從冷酷閻王變成了玩世不恭的小痞子?
她抬手,拭掉臉上的薄汗,打算走另一條途徑:“你解開它,我把那隻荷包還你。”
那麽重要的一隻荷包,到現在,也就能換這麽點兒條件?說起來,茵茵總覺得虧,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情。她知道,他隻對“荷包”這東西感興趣。
果不其然,他沒有異議,似乎同意了,並將右手探至自己腰間,“唰”地一聲拔出腰間暗藏的軟劍,揮劍往那同心結上一劃,立即響起布料撕碎的聲音,兩人終於不再有所牽扯。
她也遵守承諾,掏出那隻荷包,向他拋去。他準確地接住荷包,妥善地揣進懷中。
接下來,就該說到今晚睡覺的問題了。他倆被關在這裏,隻有一張布置得極為精致的新人軟榻,所以隻能委屈他了。
茵茵清了清喉嚨,麵無表情地道:“你讓開,我要睡覺了。”
讓開?他的目光好似在無聲地告訴她:怕不妥吧?
“我們又不是真成親,難道你還想占我便宜?”她很艱難,很艱難,才抑製住不讓自己尖叫出聲。
他卻道:“俗話說,洞房花燭夜,金榜題名時,人生兩大快事。今日得幸遇上,不體驗一番豈不可惜?”
“喂!不帶你這麽無賴的!”她忍了又忍,他卻步步緊逼,真當她好欺負是麽?這麽想著,她便將玉手縮至自己的袖中,以光速掏出一根足有兩寸的長針,趁他不備就要插向他身上的某個穴位上。
他反應極為迅速,以鐵臂擋之,成功攔截了她的計劃,卻讓被迫改向的銀針生生紮在了他的右手臂上。那長長的銀針沒有紮中穴位,而是狠狠地紮進他的肉裏,手臂立即傳來劇痛。
見他表情痛苦,她趕緊蹦躂一下,跳下榻去,遠遠地與他隔開。
他見她如受驚小兔子般倉皇而逃,不覺皺眉不爽。這女人,她以為,他會動手打她?
被他含恨的目光盯著,她不太自在地道:“誰叫你不讓開,我隻是對你略施薄懲!你乖乖讓開不就完了?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