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年作為門外漢,頓時兩眼一摸瞎,不知道什麽時候該記,又要記什麽。
紀言信偶爾眼風掃到時,她都是一手托腮,叼著筆,苦大仇深的表情。
雲裏霧裏的上完課,紀言信被學生拖住問問題,戚年就抓緊時間收拾好東西,到教室外等他。
難得的晴天,風卻很大。
戚年在走廊裏站了一會,就覺得露在外麵的雙手發涼。她邊把手湊到嘴邊哈氣,邊轉頭看樓梯裏經過的人。
等了大概十分鍾。
紀言信拿著課本走下來。
戚年正要迎出去,腳剛邁出去,就看見落後紀言信兩步遠的地方還跟著一個女生。
大概是發覺走得太快,紀言信在樓梯的拐角處等了幾秒,讓那個女生跟上他。
戚年“誒”了一聲,默默地收回腳。
是生化院除了劉夏之外唯二的那個女生。
唔……聽說,已經出口了?
戚年觀望了片刻,等快看不見他們的身影了,這才跟上去。
結果……
剛到一樓的樓梯口,就看見紀言信站在幾步外守株待兔。
那隻兔子——當然是她。
戚年躲避不及,被逮了個正著。隻能摸了摸鼻子,灰溜溜地走過去:“紀老師。”
紀言信看著她低眉順眼的樣子,挑了挑眉:“跟著我?”
戚年趕緊搖頭,從包裏拿出筆記本:“我是找你問問題的。”
紀言信從她手裏抽過本子,隨手翻了兩頁。每頁頁腳都畫了小圖像,最後一頁更是塗了兩隻金毛在玩球。
他轉眼看她,無聲的詢問。
戚年不好意思地咬咬唇:“這是七寶還在我家的時候畫的……”
她悄悄掃了眼,用手指了指叼著球的那隻金毛,不太好意思地解釋:“這隻是我,叫七崽……”
七寶寄養在戚年家裏時,戚年回家後都會抽空陪七寶玩一會,有時候會玩球。但礙於公寓大小的限製,不能施展開,通常都是丟幾個球讓七寶撿回來,借著獎勵的功夫,就開始對七寶上下其手……
比如揉胸毛,揉腦袋,捏爪子。
後來,有一晚腦子一抽,畫了兩隻金毛。
一隻叫七寶,一隻叫七崽。
本來想貼上微博的,但……最後當成私貨藏在本子裏了。
紀言信的目光凝了片刻,才移開眼,往前翻。
她的字倒寫得很清秀端正,排列在一起,看著賞心悅目。
隻是筆記的內容,實在不敢恭維。
紀言信又隨手翻了幾頁,再往前,基本上都是隻有一個課題,一副原理圖,然後就是她的隨手塗鴉。
看來,上課沒少做小動作。
他抬眼,看著她:“想問什麽。”
紀言信問。
戚年“啊”了一聲,耳根子紅了紅,小聲回答:“要問的太多,我也不知道要問什麽。”
專業詞那麽多,她隻記得住幾個,就連提問……都很困難。
良久,還是紀言信問:“替劉夏摘的筆記?”
戚年點點頭。
“哦,那不需要了。”紀言信把本子還給她:“你摘得再詳細,也許她也看不懂。”
戚年:“……”
紀言信像是沒看到她無辜的表情,語氣淡淡的問:“還有什麽問題嗎?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