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年僵了好一會才轉過頭,看向他。
“要聊聊嗎?”車裏的暖氣開得有些足,悶熱得過分。他解開襯衫最上方的兩粒紐扣,有些不是很自在地扯開領口。
做這些時,那漆黑沉鬱的視線卻一直沒有離開她。
戚年看得目不轉睛,半晌才移開目光,低頭掰著手指,聲音低不可聞:“聊什麽?”
紀言信認真回憶了一下:“從昨晚聊起。”頓了頓,他試探著問:“因為我沒給你回應?”
回、回應?
那是什麽鬼……
戚年抬頭看他,有些錯愕。
難不成他以為她這麽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樣子是因為沒能成功推倒他?
冤枉大了啊!
“不是?”紀言信微皺了一下眉,眼底那抹興味被他掩蓋得好好的,並未讓戚年發現:“那就是誇獎的詞不到位?”
“不是。”戚年否認,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承認:“是我自己在別扭。”
“別扭什麽?”
戚年咬了咬嘴唇:“女孩子都喜歡試新衣服,我昨晚不是特意穿給你看的。你……”
原來是這個原因?
紀言信的眉心微鎖,他想了一早上,也沒想到是這個問題。
鬆了口氣,他隨手撥弄了下空調的出風口,低垂的眉眼清雋得像是淡筆水墨畫:“紀家有個家規。”
戚年有些跟不上他轉話題的節奏。
紀言信垂了一下眼,輕笑:“婚前不能逾距。”
那聲音低低沉沉的,明明是客觀平靜地指出事實,卻讓戚年聽出了那麽絲戲謔的味道。
婚前不能逾距……
哪門子的家規?
戚年起先還沒懂他怎麽突然轉到家規這個話題上,一聯繫上下文才明白……他是在很隱晦地表示,如果那時候不走,就要……逾距了嗎?
一想到這,戚年就覺得耳根子那傳來了熟悉的燒燙感。她捂住臉,好半天才鎮定地“哦”了聲,指了指車門:“我……我先上樓換衣服。”
紀言信解了鎖,看她匆匆忙忙地開門下了車。一腳已經踩上了臺階,又繞回來,紅著臉問:“那、那你跟前女友也……”
紀言信看她問著問著,整張臉已經憋得通紅,暗自覺得好笑。麵上卻不敢顯露,生怕露出那麽一絲笑意,這臉皮薄的傢夥又要縮進龜殼裏。
說起來……戚年以前死皮賴臉地在他這裏刷存在感的時候,他是真的沒發現,原來她那麽容易害羞。
可看著她明明緊張得不行又很想知道的表情,還是忍不住,低笑了一聲:“有些事,我隻跟你做。”
戚年想過很多種他的回答,比如“戚年,那已經過去了”“你覺得那很重要嗎”之類的,可就是沒想到會是……這種。
不知道要回答什麽,又怕給自己挖坑跳。
戚年很快地關上門,捏著自己的耳朵,幾下躥進了公寓樓裏。
太燙了太燙了……
臉肯定紅了。
她默默地湊到電梯兩側的金屬鏡麵上看了眼,有些無力地捂住臉。
怎麽……這麽紅!
不就是……順口問問前任嘛,害羞什麽!
跺跺腳,她一頭鑽進電梯裏,完全記不得剛才還別扭過什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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