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洗好手出來,聽見我爸和我媽在議論。
“哎,你知道嘛?臨街那個酒館的老板,竟然殺了自己的弟弟。”我媽開口。
我爸附和著:“是啊,平時看著人挺憨厚的。”
我拿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口:“那有什麽,知人知麵不知心呢。”
大家都有些唏噓,畢竟在人的皮囊下,還不知道藏著什麽樣齷齪的心思。
高考很快就到了,以我的半吊子成績,不能上個好大學,但也不至於太差。
渾渾噩噩的結束了高考,走出考場,不料就看見飛熊和何文山站在那裏,兩個人穿著道袍,在人群裏格外顯眼。
看見我出來,趕緊衝我招手,我覺得煞是丟人,趕緊拉著他們跑到人少一些的巷子裏。
平時隻見何文山穿道袍,這還是第一次見飛熊穿道袍,有一絲違和的感覺。
我指著他,哈哈大笑:“你小子怎麽打扮成這樣?”
但是下一秒,我就笑不出來了,因為何文山從包裏又拿出一件道袍,扔給我:“穿上。”
“啊?為什麽啊?”我有些崩潰。
“穿上吧,今天可是你正式拜師的日子。”飛熊的語氣裏帶著幸災樂禍。
我苦著臉穿上道袍,何文山滿意的點點頭,拉著我就走,一路上側目紛紛。
“我們這是去哪啊?”我疑惑著開口。
何文山和飛熊都閉口不語,隻說,去了就知道了,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,我隻得閉嘴,穿著別扭的道袍跟著他們。
終於到了一個人煙罕至的山腳下,在這小縣城生活了快二十年,我還是第一次發現有這麽個地方,依山傍水,忍不住誇讚道:“風景真好。”
何文山摸摸胡須:“這可是先師祖選的好地方,自然是風景好。”
飛熊有些鄙夷的看我一眼:“道觀可是在山頂上,你這小身板,能行嘛?”
我來勁了,跑到飛熊前麵:“來啊,誰怕誰?”
和飛熊較著勁,我們怕了起來,山看起來沒有多高,爬起來卻很費勁,先前嘲笑我的飛熊現在已經氣喘籲籲了,我不禁也嘲笑道:“不行了吧。”
但是沒過一會,我也撐不下去了,大口喘著粗氣,反觀頭發花白的何文山,他反倒腳下生風般,氣都不帶喘的。
廢了九牛二虎之力,終於爬到了山頂上,入眼就看見一座道觀。
還能依稀可見當年的輝煌,可是牆壁有些破落,我看著有些冷清的道觀,疑惑道:“不是說救生門很大嘛?怎麽這麽冷清啊?”
何文山幹咳了兩聲,說道:“你那些師兄在裏麵呢,咱們先去祠堂,等禮成之後我再帶你去一一見過。”
飛熊的眼裏隱隱閃著幸災樂禍,來不及深思,我被何文山提起帶到祠堂裏去了。
祠堂供奉著很多靈位,一進祠堂,何文山的臉色就嚴肅起來,就連飛熊,也一改平時的嘻嘻哈哈,板著臉。
我不敢怠慢,滿心敬畏的跟著他們的後麵。
何文山上了幾炷香,領著我們磕了幾個頭,站起來後,對我說:“按照規矩,是要設個壇場的,但是隻有我們三個人,就從簡了吧。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