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夜白不卑不亢,說得幹脆利落。
龍司寒依舊不發一言,就這樣盯著她看,看了一眼又一眼,終於吐了一句話出來:“日後,不要再與離城的任何男子同乘車輛,不要與任何陌生男子過於親昵,言語手腳,都不準。”
江夜白一聽,先是一僵,後是唇角勾起一抹笑意,眸中滿是怒色,口中卻是帶著幾分戲謔:“喲,寧王爺這是說的什麽話,莫非是你吃醋了?這聽起來酸不溜丟的,倒似妾身的夫君來質問妾身了。”
龍司寒兩道俊眉雙雙擰起,臉上的冷漠之色更濃,眸中似有鋒芒掠過,看著她的神情似在看一個笑話。
“端王府是皇親國戚,有臉有麵,要是名聲,你是靜王側妃,做任何事,都要顧及到端王府的顏麵。”他沉沉發聲,言辭冷漠,直接挑明了意思,敲碎了江夜白的自我認知。
“那這樣吧……靜王已逝,妾身又未替端王府產出一男半女,對端王府無功,妾身如今作為靜王遺孀,在端王府中住著,似乎也不太妥當,照理該送回娘家,可王爺你也知道的,妾身娘家似乎無容我之處,有道是寡婦門前莫停留,最怕是流言是非多,不如這樣好了,寧王爺擇近替妾身買所住宅,再將妾身趕出端王府,昭告離城,靜妃側妃已經被休出端王府去,從此與端王府再無幹係,豈不是很好麽?若是寧王爺覺得此舉不妥當,硬是要妾身在端王府終老一生,那妾身指定難保一定不會做出有令端王府蒙羞之事來,王爺如今就該當機立斷,將妾身趕出王府,杜絕這種可能,王爺,你多思慮下,將妾身趕出王府吧!”
寧王龍司寒看著麵前的女子,眸中閃過厲芒,鋒銳如利器,看著她櫻唇微抿微合,說出這樣一段話來,隻覺得心頭有股邪火在冒。
這個腦子從來不長記性的女子,真的是很欠收拾,他冷冷一笑,麵色卻是沉然不動,笑得令人心中生毛,江夜白頓時住口,不敢再說,他這一笑,陰森森的,充滿了算計和詭異,令她生懼。
“你說的不錯,確實要當機立斷,杜絕掉這種可能之事,你在刑部掌仵作之職,月俸銀兩可知掌握在何人手中?端王府不會給你半點銀兩,一個人,沒了銀兩便沒了自由和說話的底氣,日後倘若本王發現你與別的男子糾纏不清,狀似曖昧,本王就將你月俸扣除,以充國庫。”
他長眉微挑,俯身向她,高大的身影比她整整高出一個頭來,氣勢迫人,看著江夜白瞬間變了的臉色和閉上的櫻唇,瞬間心中生歡,心情甚好,“本王看你一旦沒了銀兩來源,吃喝穿衣服用度樣樣需要端王府來提供時,你還能不能這麽嘴硬傲慢,還敢不敢與本王頂嘴?”
他扔下這句話就走了,高大的身子轉身時又蓋住了屋內的燭火,猛地一黯,江夜白敢怒不敢言,看著他從容優雅的拉開門拴,十分討人厭的消失了。
她咬著唇,氣得心口發疼,嫁入王府,靜王死了倒不打緊,是個寡婦也不打緊,可是上天為什麽這麽要她這麽苦命,遇上個這麽難纏的小叔子!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