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晚上李少在私人會所攛的局紀之楠也來了,坐在角落裏捧著杯酒發呆,有人拉他獻歌一曲,他搖頭不願意,周圍人鬧著讓他罰酒三杯,他真就老實巴交地喝了。那酒後勁大,我都受不住,沒多久他就在那兒搖頭晃腦,一臉癡傻相,咧著嘴笑。
李少不知從哪兒請來的兩個雜碎人,湊到他跟前去,一看就沒安好心。我坐的位置正對紀之楠的方向,燈光昏暗,視線避無可避,我看見有隻手往他屁股上摸去。
畢竟是紀之樟的弟弟,我還是出手管了這個麻煩。
扶著醉鬼出門,冷風吹過來,他團著手腳往我懷裏鑽,我討厭他這副樣子,把他往外推,他抬頭看我一眼,然後笑彎了眼睛,拉長聲音喊我:“秦——先——生——”
把他送回家時,紀之樟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。我隱隱猜到點什麽,但拿不準該怎樣詢問。
或許不要開口比較好,順其自然,說不定會有意外驚喜。
最近公司裏的女員工都在討論一檔真人秀,我從她們口中聽到紀之楠的名字,他好像還挺紅。
那天從隔壁市談完業務回來的路上,我開了半天的車,累了就停在市郊人造湖邊上抽煙。
旁邊有百十個人聚在一處,地上架著攝像機。我這邊剛抽兩口,就聽見有人尖叫,女人的聲音響徹雲霄:“紀老師落水了!”
我記不清當時自己怎麽想的,等反應過來,已經跳進湖水裏了。
十一月份的首都溫度很低,隻有我一個人下水救援,等我把已經不亂撲騰的落水者拖到岸上時,周圍人又哭又喊地圍上來,我隻來得及探了下他的鼻息,就被擠出去了。
還有氣。
是紀之楠。
過幾天我就到他的電話,他似乎還沒大好,說話細聲細氣的,結結巴巴問我晚上有沒有空,想請我吃飯。
我客氣地說最近忙,不用放在心上。
掛了電話後我想,也許這就叫無心插柳柳成蔭。
就在預備扔骰子結個婚的檔口上,我接到紀伯父的電話,他以個人的名義約我單獨見麵。
剛坐下來他就單刀直入地問我是否有意向與紀家聯姻。我早有心理準備,並不驚訝,隻說這事應該同我父親商量。
紀伯父笑了笑,說不是什麽大事,重要的是我的意願。
紀家知根知底,能規避不少潛在的風險,我怎麽會不願意。
沒過多久,兩家人訂個包廂吃了頓飯,婚事就這樣定下了。
那天紀之楠在桌上沒喝酒,許是怕自己再失態。父親和魏萱給他封紅包,紀伯父催他給長輩敬酒,他手忙腳亂,捧著酒杯的手都在哆嗦。
最後那杯酒我代他喝了,我告訴父親說小楠不會喝酒。
坐下的時候,我看見紀之楠耳朵尖通紅。他在桌子底下扯了扯我的衣角,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:“謝謝。”
我不確定他這個時候是不是在演戲,看起來十足乖巧,是我需要的那一款。
從日常表現來看,他聰明不到哪兒去,將來就算耍心機也躲不過我的眼睛。
況且,他好像真的喜歡我。 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