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文書看起來有點難過，低垂著眼，嘴唇死咬著。楚玉拍拍他的肩，笑道：“總之，我們一起努力！”
現在的人都是吃兩餐，隻有農忙的時候才吃三餐。沒有可以看時間的東西，早上又吃得早，楚玉看了看色，就去做飯了。
飯後，她又跟向文書商量，晚上的時候文蘭和文傑跟她一起睡。向文書白要砍柴去鎮上賣，晚上一定要休息好，當然，她也不想睡那張“床”了。
楚玉把堂屋另外一邊的房間收拾好已經黑了，床不大，一張木板搭成的，上麵鋪了些幹草，墊著一張竹編的涼席，涼席上麵是一床被褥。
楚玉洗刷好進房的時候，兩家夥已經在床上躺著你扣我腳丫我撓你癢癢的玩著。沒有電燈，星星也很暗淡。向文書給了她一盞油燈，叮囑她沒事不要點燈。
楚玉躺上去，也不知道是氣沒有那麽冷，還是孩兒火氣熱比較抗凍，以前一到冬就要開空調的她居然不覺得冷。
她不會哄孩，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他們相處，就唱兒歌給他們聽，從《兩隻老虎》到《兔子乖乖》，唱了半個時才哄睡著了——第二兩個孩就跟夥伴們炫耀自己家新來的姐姐會唱很好聽的曲兒！
楚玉卻睡不著了，翻來覆去的，想父母朋友，手機遊戲，還有自己還要還二十多年貸款的房子……又想到向文書，她對這個孩沒有惡感，但也隻是沒有惡感，最多就是帶著點同情，況且自己心理年齡近三十，老牛吃嫩草什麽的……
轉眼到了臘月初八，昨晚向文君送來的八寶粥就當了早飯，向文書叮囑楚玉今約束好孩，自家在守孝，節日上總要避諱一點。
守孝是三年，實際是二十七個月，年後三月他們才除服，期間
不婚嫁，不能迎來送往，不能吃肉喝酒……嚴格一點的不能洗澡不能笑，更有苛刻的墳邊搭個草棚守那裏。平時倒也罷了，年節上是不能馬虎的。
楚玉心裏並不以為意，卻也帶孩上山看看，免得多生事端。三人唱著歌，手牽手往山上走去。
剛上山就遇到了向文君，這麽冷的，她還在摘野菜。
楚玉跟她打了聲招呼：“怎麽今柔沒一起啊？”
“柔身體不好，吹了風容易咳嗽。”向文君站起來笑著道：“你打算帶他們上山？別跑遠了，等下他們累了你一個人帶不回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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