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玉慢悠悠站起來道:“伯娘我是真累了,昨走了好久,晚上又很晚才睡的,坐一下怎麽了。”
劉氏白了她一眼,自顧走到一旁的杌子上坐著,又拍拍旁邊道:“過來這邊,有凳子不坐坐地上,我看你是閑得慌想洗衣服吧。”
眼見楚玉坐了下來又道:“村裏好些個染病的,前兒還夭折了幾個,二爺爺家的托人來,想讓你把文蘭的藥方拿出來看看,去藥房撿藥喝,能省一筆看診費,你看呢?”
楚玉道:“這有什麽,等下給她唄,隻人不同,病也不一樣,藥方給了她,萬一出點什麽事情可別找我。”
劉氏歎道:“都是窮給鬧得,這次我讓當家的給二爺爺。對了,你那石灰能驅邪什麽的可是真的?”
楚玉無法跟她解釋什麽細菌病毒什麽的,石灰也不是真能把所有細菌殺死,不過消毒讓環境稍微好點罷了。隻好含糊的:“這疫病誰也沒法子,能做多少便做多少,不過圖個心安罷了。”
劉氏也道:“那麽多厲害的大夫醫官都奈何不聊,那能這麽輕鬆呢,我隻與他們道道,買不起石灰能多砍點柴燒水也是可以的,願意照做的就幫把手,不願意的就隨他們去吧。”罷讓楚玉拿了藥方就走了。
楚玉做了她能做的所有事,但流感並沒有遏製住,附近村子都有因此去世的,一時間,整個氣氛相當緊張。
在這種情況下,向文書迎來了他十七歲的生日。不好慶祝,楚玉隻請了劉氏一家過來吃了個飯便算過去了。
這晚飯後,村頭的大笨鍾敲響了,那隻是一塊鐵片,吊在樹枝上,旁邊係著一個鐵做的鍾錘,一般有大事才會敲響,但現在既不收稅又不是什麽年節,敲鍾做什麽?
向文書匆匆趕去集合,夜還沒黑透,楚玉把東西收拾好後跟兩個孩坐在堂屋的門檻上唱歌。
沒多久向文書就回來了,對楚玉道:“幾個村子合著請了個法師來做法師,一丁五文,明就得拿過去。”(丁指男性,北宋的丁稅也是男性才交。)
楚玉皺眉道:“法師?哪裏的法師?”
“是台山下來曆練的,很有本事。”
台山?道士?
楚玉並不認為做場法事就能解決問題,一人五文不便宜,還不如拿去買點好吃的,但她如果敢跳出去指手畫腳的,肯定討不了好。
第二早上向文書便拿了錢去交了,冬季燒炭向文正把炭賣到了縣城,周邊鎮子村落不少,分到族裏也有七磅錢,因此有那五等戶,或七十以上八歲以下的,都由族裏出了錢。
下午便有消息傳來法師已經選好了日子,就在第二午時正的河邊。有那家裏有病饒,竟是早早的排了隊讓做法事的時候驅邪。楚玉便皺了眉頭道:“這疫症正是會過給別人,一群病人要是聚在一起,那不得交叉感染更嚴重了?”
向文書不懂什麽是交叉感染,隻聽會更嚴重有些猶豫道:“有法師的大神通,應該不會有事吧?”
楚玉道:“人多的地方少去,我們明都呆在家裏吧,別惹了什麽反倒不美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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