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巧娘眼神閃爍了一下道:“都挺好的。”
寧芸娘懷疑道:“真的?那今怎麽回事?”
寧巧娘道:“昨夜想著要回門,有些睡不著,今早便起遲了,又梳洗打扮了一番。”拉著寧芸娘得手撒嬌道:“真的挺好的,就是規矩比家裏嚴一些,我又是新婦,總有些不習慣的,放心吧。”
寧芸娘這才道:“你啊,做了兒媳可不像在家裏,做錯了事由得你裝傻賣乖的。”
兩姊妹又了會私房話才出,寧母把燒豬切了,分給了四鄰八舍,又問寧巧娘道:“你可在知府大人麵前著話了?他有沒有提你父親什麽時候能調職?能有個差遣也不錯的。”
寧巧娘道:“我不過才嫁過去,哪裏能這般話的,且不官場上我不著,就是府裏又有太太嫂子,哪裏又有我能做主的。”
寧母勸道:“你們正是新婚燕爾的時候,回去好生給他吹吹枕頭風,我們家現在也隻能依靠你了。”罷用手帕抹了抹眼角。
寧老太太看不過眼晾:“我寧家什麽時候要依靠出了門子的女兒了?難不成那滿屋的男子都是擺設嗎?”
寧母不敢硬嗆,隻道:“老爺雖明著是從五品的官銜,可那是虛職,還沒從六品的通濘推官來的有實權,若是知府姻翁能調動一下,以後對世遠、侄子都是有好處的。”
老太太怒道:“沒有真本事,就是給了個五品四品的差遣又能做好?雖高門嫁女低門娶婦,可也有個門當戶對!難道我寧家的門楣是需要賣女求榮才能光耀的?!”幾個孫輩都是養在她膝下的,寧巧娘換婚的時她正在外避暑,等她得到消息時已是為時已晚,若再要阻攔,不僅會得罪了知府,還會毀了寧巧娘的名聲,大發雷霆之後也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了。
寧芸娘忙勸道:“雖父親官職比不得知府大人,可巧娘是家裏唯一的嫡女,嫁給他家嫡次子也不算高攀,隻夫婦二人和睦相處,相敬如賓,那便是個好姻緣。”
寧巧娘也扶了寧老太太的手道:“祖母放心,我可是你調教出來的,出了這個門,必會嘉言懿行,懷瑾握瑜,不至墜了家裏名聲。”
姊妹一人一邊,好一番勸慰,又插科打諢,寧老太太才算開了顏,寧母鬧了個沒趣,隻在旁邊扯著手絹,也不答話。
等歇息了一會,時辰已經不早了,曹成在寧父的恭維下喝得爛醉,由下人扶著上了馬車,寧巧娘不知怎的,悲從中來,哭著拜別了祖母和母親,方回了曹府。
寧芸娘也跟著拜別,回到陸府已是掌燈時分,因寧巧娘的一番哭,心裏有些憋得慌,有心想找人訴一番,又不知該找誰,隻睡下的時候跟陸言安提了幾句,被好言勸了幾句,自嘲疑神疑鬼後便也放下心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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