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玉忙扶了她道:“寧巧娘呢?可還好?”
周嬤嬤抹著淚道:“二姑奶奶現下已經好多了,隻人還昏睡著未曾醒來,大夫總在這幾日。”
楚玉便轉過屏風去,寧巧娘正躺在床上,緊閉著眼睛,一張臉慘白又透著一絲不健康的紅暈,楚玉伸手摸了一下額頭,有些燙,便問周嬤嬤道:“有些發燒了,可曾用藥了不曾?”
周嬤嬤點點頭道:“先前喂了藥,二姑奶奶沒意識喂不進,用調羹硬灌了些,衣裳便弄髒了,我剛給她擦了身子。”
楚玉道:“用酒來擦吧,地上也潑些水,到底點著炭盆,燥了些。”
周嬤嬤應聲後便去把剛才的盆端了進來灑了些水在地上。
楚玉對她道:“你家裏人都好,寧公子給了豐厚的安家銀子,你也不必掛心。”
周嬤嬤道:“公子做事總是那麽厚道,既娘子了,那我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,二姑奶奶現下也離不開人?”
楚玉道:“經此一事,你們怕是不能再在這江寧府呆著了,可有什麽打算?”
周嬤嬤給楚玉搬來了一根繡凳,坐在床邊給寧巧娘掖了掖被子道:“我先是沒什麽頭緒,隻想著能護著兩條命便不錯了,如今見著了娘子,倒是有個想法,二姑奶奶的外翁是在東京(開封)的,若是能投奔他,倒也有了個去處。”
楚玉搖搖頭道:“你與寧巧娘之事總是會傳到他那邊去的,若是由此走漏了風聲,讓曹家知道,便是白費了這一番功夫。”
周嬤嬤一想是這麽回事,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,便巴巴的看著楚玉。楚玉搖頭道:“我也是沒有辦法,你或許問一問這屋裏的人,他們總是比我多知道一些的。”
周嬤嬤問道:“這可是娘子的人?”
楚玉道:“我哪裏來的這麽大能耐,這屋裏的人隨便擰一個出來都比我強。”罷站起來道:“時辰也不早了,嬤嬤早點休息,不得明寧巧娘就醒了還得你伺候著呢。”
周嬤嬤點頭,送了楚玉出房,楚玉現在門口對她道:“我摻和在裏頭的事你別告訴她,免得她心裏難受,有機會我會告訴寧芸娘,你們若是有了什麽打算,也知會我一聲,免得以後斷了聯係。”
周嬤嬤道:“這……不是讓我們做了這不義之事嗎?”
楚玉道:“寧巧娘還,心性不穩,若是讓她知道我看見了她如此狼狽的一麵,怕是會難受,不也罷。行了,不用送了,你好生安歇吧,以後怕是不能常來見你們了。”罷便出了屋子去了前院上車走了。
周嬤嬤到底還是跪了下去,那時寧巧娘的身體已經快撐不下去了,若不是逃了出來,怕那棺槨裏的就是真的是寧巧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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