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太後讓她起身賜了座,又閑話了幾句家常。
陸李氏謝了座,斜淺著身子坐下,畢恭畢敬地回答了。
正這時,官家進來了,見著一位麵生的老嫗坐在下首,也不在意,與楊太後見了禮。
陸李氏忙起身徒一邊跪下。
“官家怎麽這時過來了,可是有要事?”
“眼見入了三伏,氣愈發熱了,娘娘可要去金明池避暑?”
官家坐在楊太後旁邊,有宮人端了水來讓他洗手。
“娘娘,這是哪位老人家?”
“陸府的老夫人,上次你不是還了壽桃上麵的字不錯的?”
官家對那壽桃記憶猶新:“這便是陸少尹的嫡母?”
“正是,今日見了宮人在換鮮花,才發覺那壽桃竟然鮮豔如初,便有些好奇。”
“陸少尹倒是個有能耐的,去歲在江寧的賑災做得不錯,調了京師,一應事務也是有條有理。”
“全得娘娘與官家的提攜。”
“若沒有能耐,也入不了官家的眼。”楊太後讓她起身:“這壽桃可是他想出來的?”
陸李氏雙手交疊放在腹部:“回娘娘的話,犬子在京城開了一家酒樓,名曰四為樓,請了倆位管事的娘子,那倆位娘子慕名娘娘的仁厚,便自告奮勇準備的,奴婢見著確實有心,便自請獻了上來,還望娘娘莫怪。”
“四為樓?可是門前有兩副對聯的四為樓?”
“官家也知道?”楊太後也是很好奇,官家基本不出宮,民間的事物能傳到他耳裏,想來是名聲在外了。
“這好多的文人都在討論,上次見了元伯,也提了幾句,那有一副上聯,迄今為止還沒有人能對上。”
“如此來倒是倆位才女了?”
“稟娘娘,不過是一些雕蟲技,能博得娘娘一笑,便是他們的造化了。”
楊太後依舊慢悠悠地道:“來陸少尹有幾房妻妾了?”
陸李氏心髒一緊,她一直都很警惕陸知安與楚玉的關係,太後在這個節骨眼上提出來,莫不是有了什麽猜想?
她穩下心神:“犬子與先夫人年少夫妻,甚是恩愛,後來先夫人不幸病重早亡,也沒留下一子半女的,他便鰥居了多年,前不久方與龍圖閣直學士葉大饒嫡次女喜結良緣。因著是續弦,便沒有驚動娘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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