憐憐和惜惜本是陳留的藝伎,後來被路過的商人看中,帶到了汴梁,惹得家裏夫人不喜,又因著身份低微,連個通房都算不上,到後來年齡大了,商人喜新厭舊又迎了人進來,她們便被夫人逮著機會發賣了,好在商人念著這些年的情分,並沒有被賣到髒地方去。
牙行裏麵不少的女子,比她們年輕比她們能幹,正經的人家看不上她們,不正經的也看不上她們,便一直剩了下來,身邊的人換了幾輪。牙保也厭惡,總罵罵咧咧她們吃白食,動輒打罵,好在惜惜頗有風情,偶爾與看守打情罵俏一番得些好處,日子也就這麽熬過去。
黑了,倆人囫圇著把麵前看不出什麽顏色的一盆稀粥喝下肚,準備睡下,誰知又被看守們喊了出來。
倆人跟著人群走到院子裏,排在了隊伍的最後麵,反正也是輪不到她們的。
“惜惜姐,憐憐姐,我來接你們了!”
惜惜恍惚中似乎聽到了已經離開簇的狗子的聲音?
她懷疑自己聽錯了,轉頭看了憐憐一眼,見她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,便墊著腳尖往外頭看去,卻正是狗子。
雲飛揚也在尋找她們,與她一對眼,便驚喜地笑道:“惜惜姐,我來接你們了!”
又指著她們轉身對郭蒙道:“郭爺,就是她們兩個人。”
郭蒙一點頭,對牙保道:“就她們倆了,快著點。”
那牙保忙一點頭,讓人去辦了文書,又道:“爺可還要其他人,都比她們能幹顏色好……”
“不用了,我家主子了,就要她們的!”雲飛揚緊張的打斷了牙保的話,若是讓郭爺換了人,那他跪了那麽久不就沒有意義了嗎?
牙保皮笑肉不笑地對雲飛揚道:“子出去幾,膽子倒是變大了。”
雲飛揚想起了在這裏的日子,打了個哆嗦。
等坐上馬車,倆人還有些恍惚,這是……離開了那個地方了?
憐憐想縱情高歌,又想放聲大哭,可是看到中間坐著的唐英,又憋了回去,隻往惜惜身上擠去,倆人縮在車廂的角落裏。
外邊雲飛揚倒是很開心,掀開門簾想對倆人什麽,對上唐英的冷臉,又縮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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