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映易雖看著場內熱鬧的場景,卻偷偷地分了一絲注意在蕭洪晝那裏,見他二人往這邊看來,雖麵上不顯,心裏卻有些著急。
胡不歸向來不喜熱鬧,基本都縮在院子裏,或與郭蒙切磋,或自己在那裏琢磨,也保不住心血來潮前來尋她。
得想個辦法將他困在後邊。
她笑著對楚玉道:“日頭上來,可覺得熱了?你送來的寒瓜又甜又多汁,可要讓人給你端一些?”
楚玉莊子上的寒瓜漸次熟了,隔幾日就會摘一些,除了供應酒樓外,各地方也會送一些,金城郡君那裏偶爾還會額外送幾把筍幹。
楚玉搖頭:“不想吃,那寒瓜也別都放在冰窖裏,新鮮的放兩個在外邊,你自個好吃。”
“嗯。”池映易點頭:“想來子青與郭爺比試也告一段落,我讓人去與他們送些。”
楚玉聽她起郭蒙,想起一件樂事,樂不可支地對池映易道:“那得多送一點,嬤嬤不讓英娘碰寒瓜,郭爺便被遷怒,在家裏不許吃,隻看著地上的瓜皮流口水,也就在酒樓能嚐嚐味了。”
耶律綽看著笑得明媚的楚玉,問蕭洪晝:“她是誰?”
蕭洪晝道:“這便是傳聞中我‘看織的娘子。”
去年有位娘子離奇失蹤,最後暴斃野外,又有人接二連三對楚玉下手,雖抓了凶手,好死不死與契丹使館有些聯係,隻沒有確鑿證據是他下的手,便由此作罷,後來還被陸知安盯了一陣。
“你還真喜歡這樣的啊?”耶律綽很是驚奇,又仔細地打量了楚玉,並沒有發現她有什麽特別之處,又狐疑地對蕭洪晝道:“你莫不是又在哄我?”
蕭洪晝依舊笑道:“當然是真的。”
是真的心上人還是真的在哄她?
耶律綽幹脆叫住跑堂的:“讓你們掌櫃的過來。”
四為樓裏麵掌櫃,一般是指老掌櫃,再然後是池映易,楚玉都是被叫做楚娘子。
酒樓裏也常有人找池掌櫃交流,跑堂的見她對著楚玉那邊話,不敢大意,便多嘴問了一句。
耶律綽哪裏知道誰是楚娘子誰是池掌櫃,不耐煩地道:“就那個瘦瘦弱弱病秧子一樣的。”
蕭洪晝在旁邊隻顧飲酒並不做聲。
楚玉正在與池映易笑,聽了跑堂的話,便向耶律綽那邊看去,臉上還帶著未消散的笑意。
見耶律綽正看著她,便禮貌地回了一個微笑,又與池映易了一聲,便走過來福禮道:“在下楚玉,敬請安好。”
耶律綽問她:“你有什麽異於常饒地方?”官話並不標準,夾雜著濃厚的口音。
楚玉笑道:“我就是尋常人,又怎能異於他人。”
難道她是穿越者?
耶律綽手一指蕭洪晝:“那他為何你是他意中人?”
楚玉一愣,看向蕭洪晝,見他仍是若無其事一般,眯著眼睛在飲酒。
“那你應當問他啊。”
耶律綽一聽,好像也是,也看向蕭洪晝。
兩個人,四隻眼睛,目光灼灼地看著仿若置身事外不關己事的人。
楚玉也特別好奇,難道一見鍾情真的能發生在自己身上?明明她穿著打扮都特意的往樸素方麵靠,難道還有人看穿了她不起眼的外表,發現了她內在的美?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