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世遠也沒有那個能耐。
那便是寧大娘子身後的陸言安?
陸言安行商是一把好手,父親也曾對他出過手,隻被他躲了過去,若是他想要報仇,也的過去,再加上他的嫡兄陸知安,這事八成就是陸府的手筆。
若不是元夕節那把火,父親不會從江寧知府變成提舉常平使,也不會因為常平倉被燒一事而下了獄……
可恨的陸言安,可恨的陸府!不,更可恨的是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,當初因劉太後薨,他下旨降東西二京囚罪一等,卻沒想到江寧府還有一個曹止庸!
曹磊嘴角含著笑,卻像是戴了一張麵具一般,渾身都在細碎地顫抖,手上的紙被帶得悉悉作響。
他將手放下,怔怔地看著那幅畫。
他的家也跟那幅畫一樣,變得支離破碎,再也塗抹不了。
曹磊慢慢地將畫撕碎,一下、兩下、三下……
等再也撕不動時,慢慢將紙塞進嘴裏,紙太多,將他的兩腮鼓起,他卻渾然不覺。
墨汁沾了口水被沁濕,從他的嘴角溢出,看起來像是幹涸聊血跡。
門外,劉仁明聽著裏麵的動靜,嘴角掛了一個譏諷的笑,慢慢的、慢慢的離開,沒發出一絲聲音。
等出了院子,臉上又換成了和煦的微笑,看起來人畜無害、溫良謙恭。
是夜,陸知安剛下衙回了家,門口便看到回來的陸遙,他對他點點頭,邁步往裏走去:“事情都辦好了?”
陸遙跟在他身後半步的距離,也往裏走去:“幾人已經相認了,兩位老人家沒起疑,倒是寧公子似對寧二娘子的話不信,倒也分.身乏術,現下還沒著人去查。”
陸知安將他帶進書房,坐在坐榻上,示意他坐在自己對麵:“齊禮現下人在哪裏?客棧?”
“是,寧家都是女眷,他不便入住,且這兩日寧老夫人很是離不得寧二娘子,他還未找到機會與她見麵。”
“找個楚玉不在的日子,讓他將寧二娘帶到四為樓,讓池映易看到。”
“是!”陸遙幹脆地應了一聲,又道:“爺,方才接到客棧那邊的消息,是有冉客棧那邊打探寧二娘子的事,讓掌櫃的含糊了過去。”
陸父當年在京城閑置,也不知什麽時候能得到差遣,陸李氏便開了一家賣書畫的鋪子,生意倒也不差,後來陸知安得用,陸李氏便跟在他身邊與其他命婦打交道,陸父不懂生意,月月虧損,幹脆就換成了客棧。
“是寧世遠那邊?還是餘大人那邊?”
“都不是,掌櫃的讓人跟了上去,隻那人似是很精於蠢,沒多久就跟丟了。”
“齊禮沒漏了行蹤?”
“沒有,客棧掌櫃的將他與寧二娘子一同抹去,隻道是退房離開了。”
陸知安站起身:“你也累了,先回去洗漱一番,休息幾。”
陸遙也趕緊跟著起身,躬身應是後退出了書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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