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既給她留了銀錢,不得心中是有她的,這是她最後的希望了!
桃見寧巧娘忽然精神振奮,四處收拾著包裹,站在一旁不知所措。
餘文嫻進來時就看到寧巧娘將房間弄得一團亂,她示意桃撿起地上的書,問寧巧娘:“女兄這是做甚?可是在找什麽東西?”
她一開口,嚇了寧巧娘一跳,忙將東西塞到被子下麵才轉過頭來,強笑著道:“嫻來了?”
餘文嫻打量了她一番,歎口氣,欲要握住她的手。
寧巧娘嗖的將手往後麵躲,見餘文嫻吃驚的模樣,幹笑著想解釋什麽,卻支支吾吾不出話來。
餘文嫻也不惱怒,隻收回手對她道:“今這事是官人他一時糊塗,他現在羞愧得不敢見你,怕你罵他,早間出門到現在尚未回來,等明兒一早,我就讓他與你認錯,若他態度稍有不誠,我們便去找祖父,讓他與你作主。你也別怕,總歸是會有辦法的。”
寧巧娘並不相信她,寧世遠能出那番話,並不是隨口而出,想來也是經過了思慮的。
如他所,她寧巧娘身無一物,是個拖累,他便要物盡其用,既解決了她這個累贅,又能給他帶來好處!
有著血緣關係的親人家人都靠不住,為了所謂的前途官運要推她入火坑,更何況是出了五服的外家呢?
怕是剛出狼窩,又入虎穴,餘府不比寧宅,真進去了,她怕更是逃都逃不掉!
然而這番盤算卻不能讓餘文嫻知道,免得她打草驚蛇。
寧巧娘扯出一個笑來,對桃道:“我有些餓了,去灶間看看有什麽可以吃的。”
見桃出去了,才又對餘文嫻道:“婆婆與母親已經回了江寧,在京城,我便隻能求外翁與我做主,隻明日上門太過倉促,不名狀,就是東西也沒有準備,就這麽空著手上門去,倒是讓人我們做後輩的沒有禮節了。”
餘文嫻很欣慰她能如此想,笑道:“都是晚輩後生,哪裏這麽多的繁文縟節,明日在去的路上買些東西便罷,隻餘府人多,若是落了一個,便要招人埋怨了,不若等我列個單子,再與你分,或以後還能用得著。”
寧巧娘點頭,見餘文嫻離開了,便將戶籍文書和銀子首飾放進一個荷包裏,又打了死結纏在腰間。
入夜,寧巧娘房裏並沒有點燈,漆黑一片,她穿戴整齊地坐在窗前,側耳聽著外邊傳來的聲響。
二更的梆子已敲過,寧世遠才在嗇攙扶下,喝得醉醺醺地回來,吵醒了餘文嫻。
又是喝水又是脫衣服地折騰,好不容易四周又安靜下來。
寧巧娘仍安靜地坐著,又過一陣,三更的梆子聲業已遠去,她才無聲地推開門。
桃正在外間休息,寧巧娘捂住她的嘴,待她醒後剛要掙紮,便在她耳邊輕聲道:“別動,是我。”
桃這才停了掙紮,待寧巧娘的手拿開,她也輕聲道:“娘子這是要做甚?”
寧巧娘道:“穿好衣服,我們離開這裏,動作輕一些!”
桃點點頭,等她要去收拾行李時,寧巧娘抓住她:“不要了,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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