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幾年,便有此身家,心智手段想來也是不差的。
此次陸知安出事,四為樓能安然無恙到現在,不能不其中有大部分是楚玉的功勞。
且她還在官家那裏掛了名。
杜振又想起方才楚玉那臉上笑嘻嘻,腳下卻毫不猶豫下重手的模樣,考慮著要不要進宮與官家求個情。
他還未有子嗣,受不住那麽一腳,要不還是換一個人過來?
池映易將幾人帶進後院,看著臉上尤帶著淚水的娘子,還未話,就聽楚玉對那娘子道:“你還要留在酒樓嗎?”
那娘子抖了一下沒話。
楚玉也不客氣,坐在一旁道:“若是想留下來,以後自己就得當心著點,若是想離開,我便給你換個地方,隻月俸沒這麽高。”
這時代,女子掙錢也真的是不容易,四為樓的月俸比做什麽女紅之類的要高一些。
這些女跑堂其實都是簽了賣身契的,隻是活契,到了時間可以自贖,多存點錢總沒差。
那娘子便有些拿不定主意。
池映易便道:“你今日不用做事了,先下去休息吧,多考慮一番,有什麽明日再。”
那娘子千恩萬謝地離開了。
楚玉看著秀秀對池映易道:“不若將秀秀送走罷,英娘剛離開,若是快馬加鞭,今夜便能追上的。”
楚玉昨夜給池映易寫了信,隱晦地讓她將人送走,隻並沒有得到回信。
“我不會離開爺的!”
池映易還未話,秀秀便搶聲回答了。
楚玉便不再開口。
池映易拍拍秀秀的手:“我有事要與楚娘子,你去外邊守著罷。”
秀秀應了一聲,起身往外邊走去。
池映易見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外,對楚玉道:“你今日怎的如此……”
她想凶殘,又不好出口。
“殘忍?”楚玉笑吟吟地開口。
池映易道:“你本不用如此,將人扔出去也就罷了。”
楚玉交握著雙手,向上伸了個懶腰,又扭動了兩下:“哪裏這麽簡單,這隻是殺一儆百,扼住了苗頭,看以後還有誰敢再對這些姑娘動手動腳!”
池映易聽她老氣橫秋的話,不禁失笑:“你不也是個姑娘?隻這名聲傳出去了,以後沒人敢上門了。”
楚玉毫不在意:“那又怎麽樣,沒男人我又不會死。”
池映易雖對楚玉時不時冒出這麽大膽的話有些免疫,此時仍是想撕了她的嘴:“你好歹是個女兒家,怎麽比我還不注意?”
楚玉敷衍的“嗨”了兩句。
池映易無法,隻能換了話題:“今日看來,沒了陸大人壓著,什麽東西都敢進來撒潑,我想著,不若想個什麽法子,能一勞永逸。”
楚玉將手指掰得哢哢響,問池映易:“不然我們搞個大的?”
“什麽?”
楚玉又壓了壓手指:“初十的論理,我們換個話題吧?”
每旬的主題都會提前寫在酒樓的牆上,好讓人早做準備。
今次的業已準備好張貼了上去。
“你想換成什麽?”
楚玉站起身,直視著池映易,一字一頓道:“論朋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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