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著一車貨物的驢車在四為樓前停下,酒樓裏跑堂的忙上前將一框框的東西搬了下來。
“四爺,東西似是比前些的多了?”
老管事拿隸子在清點。
何四揚著鞭子,手裏提著一串葡萄,也不洗,就這麽一口一個的咬著:“昨兒個楚娘子要求的,比昨多了一大半。”
楚玉正拿了幾個布袋出來,對何四道:“將這剩下的分了,給各府上都送一點去。”
何四雙手接過布袋,細數了一下,有五個袋子。
陸府、濟陽王府、汝南王府、李駙馬府。
這多的一個是給誰的?
楚玉看著何四,笑著道:“幾位爺在我莊子上委屈了這麽久,這多的一袋,可否能敲開貴主子的門?”
何四一點也不意外楚玉能猜出來,想了一下道:“我亦不知,此事需得與兄長商議。”
楚玉點頭:“那便勞煩了。”
何四見老管事進去了,對楚玉一頷首道:“且放心,楚娘子那莊子不會有事。”
楚玉笑著道謝,又問了莊子上眾饒情況,看著何四離開,方才進屋。
陸知安身後的人究竟是誰,連陸老爺子和陸李氏都不知道。
楚玉也隻能旁敲側擊一番。
她也是沒有其它的辦法。
首相啊!她能跟他硬抗?
若隻是她一人便也罷了,呂夷簡也萬不能跟她一個卒子過不去。
可郭蒙、鄒子文怎麽辦?
池映易幾人怎麽辦?
這一舉一動牽扯的都是數百饒命運。
她已經沒有退路,便隻能硬著頭皮上了。
將宅子裏的人全部帶到莊子去,那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。
總得給自己留個大本營。
既然何四這麽有底氣了那番話,她倒是不用擔心那邊,能將所有精力全部用在陸知安一事上頭。
來陸知安也是挺悲催的。
出了事,沒個同僚幫他不,連嶽家也袖手旁觀,背後的靠山也沒什麽動靜。
真是大寫的一個慘!
楚玉轉身便要進去酒樓,一旁有一白衣男子扇著扇子,風度翩翩地走過來。
“請問娘子,這裏可是四為樓?”
楚玉仔細地看著那人。
長相倒是不差,雖比不得狄青,也還可以看。
麵如敷粉桃花眼,不高不矮不胖不瘦,白色的絲質長衫襯得長身玉立,扇麵帶動的風拂起耳側的頭發,眉眼溫柔地看著楚玉。
倒也當得起玉樹臨風四個字。
楚玉臉上掛著笑,問:“公子可入了學?”
那茹頭,含笑著道:“子不才,倒也識得幾個字。”
楚玉又問:“公子可有眼疾?”
“未櫻”
楚玉點頭,指著上方寫著“四為樓”的牌匾問:“這麽大幾個字你看不見?!”
美男計?
嗬,也不知是誰想出來的!
她是喜歡美男,畢竟好看的風景誰都喜歡看。
可她已經被狄青大大給嚴重的提高了審美,這人還真算不上什麽絕色大美男!
再了,大熱的穿一身白色出來,被汗水這麽一浸,不得變成黃色?
真是不知人間疾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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