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玉問她:“既老夫人能猜到不是陸夫人本意,為何……?”
“欸,老夫人不過是體諒她夾在中間難做罷了,別到時候落了個不義不孝的罪名,難以處事。”
楚玉也抬頭向陸葉氏離開的方向望去:“都人心隔肚皮,陸夫人此次也受了不少的苦,若是得不到什麽理解,到時候鑽了牛角尖,做出什麽讓人遺憾的事情,那便違了老夫饒本意了。”
李姨娘捏著帕子的手緊了一下,又鬆開:“謝楚娘子提醒。”
楚玉倒是真沒想到陸葉氏是如茨硬性,都夫妻本是同林鳥,大難臨頭各自飛,如此情誼倒也難得。
回到酒樓後,楚玉一頭埋進屋子裏,寫寫畫畫,到了掌燈時分才出來。
一手的墨跡。
楚玉將寫下得東西交給池映易。
酒樓生意並不太忙,池映易也難得空閑著,正坐在往日的坐席上看書,接過楚玉的東西便翻看起來。
她先是仔細地看著第一頁,眉頭愈發皺了起來,又翻到第二頁,一目十行地看下去。
後麵便不用看了,她將紙張字麵朝下放在桌上,問楚玉:“你這是要做什麽?本就是危亂時刻,你又何必四處樹敵?”
楚玉在她對麵坐下,道:“這上麵寫的,都是已經擺在明麵上的我們的敵人,沒有一個是例外。”
“你是想讓他們陷入流言之中,無心來對付我們?”
“流言往往能殺人與無形。我所編排的都不是什麽大事,都是一些隱私之類的,這類流言是最沒有辦法辯駁的,就算最後查到我的頭上,我隻消一聲‘開個玩笑’,再假意道個歉便是。”
池映易搖頭:“這不行,若他們惱羞成怒暗地裏出手怎麽辦?”
“我沒有辦法了。”楚玉看著池映易:“木秀於林,風必摧之,我又何嚐不了解這個道理,我強出頭,亦是沒有辦法的辦法,今日是陸老夫人生病,再過幾日,你身子也會不適,我又還能堅持多久?陸大人一日不出來,我們便隻有將水攪渾,越亂,我們才更安全!”
池映易閃了兩下眼睛:“我要回去思量一番。”
楚玉點頭:“最遲明日一早便要行動。”
池映易看著被倒扣在桌上的紙張,無比艱難的應了一聲。
沒兩,整個汴梁便沸沸揚揚的傳了不少饒閑話。
人都有偷窺欲,更何況這些當事人都是高高在上的衙內官人,更是讓一眾百姓八卦得津津有味。
秦大人家的公子那方麵不行了,哪個公子?不知道啊,可能都有一點?畢竟是一脈所出嘛。
高大人家有個兒子被人騙財騙色,等那女子拿了錢財與人私奔,現下氣得臥病在床,生無可戀。
太中大夫是個怕老婆的,在家裏沒有一點脾氣,連自家老婆的洗腳水都是他給打的。
………………
一時間,汴梁城裏穿著各種道消息。
太中大夫下朝時,更是急匆匆地離開,生怕被人抓住了問話。
連同僚都會笑話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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