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知安臉色愈發難看。
他又何嚐不知,單是楚玉,是根本沒辦法接觸到那些東西的。
可是此事確實太過重大,若有人細究之下,調查出來,楚玉肯定是難逃一死!
“其它事情你且不用管,隻要將人交給我便是。”
楚玉懶得理他,她那邊還一堆的事情呢。
便扯出一個假笑,對陸知安道:“想來陸大人尚在當差,亦不便久留,陸大人是騎馬來的還是坐馬車過來的?要不要讓人準備一番?”
如此清楚明白地送客,陸知安卻當沒聽到。
“背後主事者是誰?呂相王相你是接觸不到,開封府新任張大人你尚且不認識,難道是曹氏?還是李端懿?”
楚玉見趕他不走,也不再催促,隻懶洋洋地道:“你再猜,我看你什麽時候能猜出來?”
“李端懿罷?你接觸得比較多的就是他了。”
楚玉糾正他道:“我接觸的最多的官員是你陸大人,別什麽都往人家李大人身上扣,你能成功算計我,還是因為李大人於心不忍,帶了我去禦史台獄,你還好意思人家!”
陸知安閉上眼睛將所有事情在腦子裏過了一遍,等他睜開眼睛,用手指了指上方,澀然道:“是他嗎?”
他不敢出來,楚玉卻很明白“他”指的就是當今官家,趙禎。
“恭喜你,答對了,要不要給你加十分?”
陸知安腦子裏一片混亂。
“你是什麽時候結識他的?”
楚玉敷衍道:“忘了。”
所以你趕快走吧,我身後有大佬呢!
“可是因著這次之事?”
楚玉挖苦道:“難不成陸大人現在是反悔了?想將一切都抹去當不存在?得了吧,又不是孩子了,那些不能吃的有什麽用?”
陸知安很難得的有些惘然,對楚玉的冷嘲熱諷並不在意,反而解釋道:“我以為這事能很快解決,也沒有想到會將你扯進來,我……”
楚玉一拍桌子站起身,一手叉腰,一手指著陸知安大罵道:“你以為,什麽都是你以為,你知不知道你身後有多少人要靠著你生活?你一句輕飄飄的你以為就能這麽算了?”
“栩兒與澤,兩個家夥還那麽,便要一路趕著回江寧,陸老夫人那麽大年齡還要為你四處奔波,還有池掌櫃,在那段日子為了護住四為樓,做了多少努力?”
“更別我,殫精竭慮,將汴梁大多的官員得罪得幹幹淨淨,我就請問你,如果我不靠著他趙禎,我還能平平安安的在這汴梁呆下去?我這一屋子大的的又怎麽在汴梁呆下去?”
楚玉怒極,連趙禎的名諱都給了出來。
陸知安忙往外看,並沒有其他人。
楚玉喘著氣,一手摸著額頭,無奈道:“家無情,陸大人,這個道理不用我來教你罷?”
以地為棋盤,江山為棋局。
他們都是執棋人,而這芸芸眾生,不過是一顆顆可有可無的棋子。
她楚玉亦不例外。
隻能想盡辦法,努力成為一顆有用的棋子。
才能護住自己想護住的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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