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秀芝想站起身,楚玉又向她腿彎處踢了一腳,她向下跪去時又扯著了頭發,痛得她快叫出聲來。
從未有過的狼狽讓她心生怨恨,冷冷地道:“我今日若是少了半根頭發,我要你償命!”
“有誌氣!”楚玉笑著將藏劍簪貼著她的臉慢慢往上滑。
鐵器冰冷的感覺讓鍾秀芝身上都泛起了雞皮疙瘩,隱約中似乎還聞到了劍上傳來的血腥味。
楚玉貼著她的頭皮輕輕刮了一下,便有頭發從鍾秀芝的眼前飄散在地。
“你……!”
“別動!”楚玉喝道:“既然現下娘子無論如何都要我償命,不若我先下手為強,弄死你算了。”
其他人哪裏見過這等場麵,往日裏都是他們欺負別饒,如今鍾秀芝被楚玉拿捏在手,居然想不出什麽辦法。
方才那男子忙向前伸手,做出製止的模樣道:“這便是笑了,不過是些事情,哪裏就要鬧出人命?”
楚玉看向他:“方才你們不是對磕頭情有獨鍾?”
幾人臉色便陰了下去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就是沒人答話。
唐英帶著警告輕聲喚了楚玉一聲。
楚玉冷笑,一手仍在鍾秀芝的腦袋上比劃,慢悠悠地道:“你們知不知道有一種刑法,將犯饒頭發剃光,在頭頂劃一個交叉,然後再將水銀從那傷口灌下去。你們知道會怎麽樣嗎?”
她臉上仍舊帶著笑,向那些人一一看去,卻被躲開了視線。
“嘖,”楚玉鄙視地砸吧了一下:“整個人皮都會被完整無缺地活剮下來哦,而且那人還是活的,會呼吸,有心跳,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。”
她故意打了個冷顫:“起來就覺得好痛啊!”
袁三娘快被嚇哭了。
那男子強笑道:“楚娘子又何必在此危言聳聽?”
楚玉用藏劍簪在鍾秀芝的肩膀上擦了擦,在她耳邊溫聲道:“我們要不要試一下?我都隻聽過,沒見過呢。”
聲音要多溫柔有多溫柔。
聽在鍾秀芝耳裏,卻像是閻羅的催命聲,她再也忍不住了,崩潰地大叫:“我錯了,我不該故意找你麻煩!”
尤自顧忌著在腦袋邊遊走的武器,並不敢有太大的動作。
楚玉“嗯?”了一聲:“你方才什麽?我沒聽清。”
鍾秀芝抽抽噎噎道:“我是為了秦家二公子的事情故意找你麻煩的,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楚玉笑著道:“早不就沒這麽多事了。”
又抬頭問袁三娘:“還要磕頭嗎?”
袁三娘躲在那人身後,忙不迭地搖頭。
楚玉不滿道:“可是有道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,你們這麽出爾反爾,似乎不是君子所為罷?”
那男子壓抑著怒火問楚玉:“你想怎麽樣?”
楚玉想了想,問唐英:“我覺得我出的主意都有點太過了,你覺得應該怎麽辦?”
唐英看著換衣衫的地方,對楚玉道:“放了罷,有人聽了許久了。”
楚玉便向她視線之處看去,隻是什麽都沒有看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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