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英快速地撿了要緊的了,又道:“現下多半已經離開了瓦子,也不知道去往哪一邊,我們分頭去找,鄒子文你在這裏等著陸府的人。”
鄒子文點頭。
幾人便四下分開離去。
一路遇著好幾隊巡城衛,仍是未有什麽消息傳來。
此時的楚玉剛剛醒來。
她眼皮動了幾下,還未來得及睜眼,就聽到外屋有幾人話的聲音。
楚玉在心裏暗罵了蕭洪晝兩聲。
這一掌也太疼了,她脖子現在還難受著!
隻現下也顧不得那些。
楚玉閉著眼睛仔細聽著。
外邊很安靜。
除了幾人話的聲音,便沒有其它的聲音了。
狗吠雞叫沒有,連夏永遠在鳴叫的知了聲也未聽聞。
這是離了城還是在一座深宅大院裏?
“蕭大人可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,這麽嬌滴滴的娘子,打暈就打暈了。”
這是一個很陌生的男聲,聽起來中氣十足,應當是個身體健壯的中年人。
“什麽也沒有宏圖霸業來的好,有了權勢地位,娘子算什麽?”
這是蕭洪晝的聲音。
“蕭大人果然是做大事的,不拘節!”
“你我各為其主,劉大人可別自作多情了!”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倆人話是用的大宋官話,也不知道是不是蕭洪晝故意的。
至於那個劉大人,難道與曹磊一樣,是叛宋歸了胡饒宋人?
楚玉還沒來得及多想,就聽到有一個腳步聲走了過來,將一張濕帕子覆到她臉上。
楚玉驚怕之下想跳起來,隻努力地將渾身的肌肉壓製住,才隻抖動了一下。
他們費盡心思將她駝過來,不會就這麽捂死她的!
一個女聲在楚玉耳邊響起:“你醒了?主子正想叫你過去呢。”
臉上的帕子拿開,楚玉睜開眼睛,眼前是一個清俊的少.婦,看樣子,似是一個仆從。
楚玉慢慢坐起身,揉了一下後頸:“我脖子好疼,有冰嗎?給我敷一下。”
很是理所當然的語氣。
那婦人沒想到楚玉居然一點都不怕,將帕子在旁邊水盆裏洗好又擰幹淨,動作輕柔地敷在楚玉手捂住的地方。
楚玉很享受的“唔”了一下。
先是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身上,衣裳什麽的都沒換,還好好的穿在身上,隻腳上的襪子和頭上的飾品都不見了蹤跡。
楚玉打量了一下屋裏。
是很簡潔的一間臥室。
的房間,一張睡榻,一張桌子,一張凳子。
此外便沒了。
楚玉沒見到自己的東西,便開口問那婦人:“我頭上的步搖呢?”
那婦人又擰了一下帕子給楚玉敷上:“主子那東西太過尖利,擔心傷著你,便拿走了。”
楚玉在受贍手肘上撫了撫,漫不經心地問:“娘子是東京人士?”
被耶律綽打贍地方裹了一層棉布,汗水沁了,有些癢癢的。
那婦人將手帕放回盆裏,又端了水盆往外走,低著聲音道:“主子在外邊等著,娘子請稍微快著些。”
楚玉看著她逃也似地往外走,輕扯了一下嘴角,起身穿好鞋襪。
又撫了撫受贍手肘,才往外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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