顏色倒是挺豔麗的。
劉仁明見楚玉低垂著頭沒有話，似是被嚇住了，眼中也不由得露出一抹得意。
“楚娘子似是孤女？”
楚玉微一點頭。
“長縣倒是人傑地靈的地方，能出楚娘子這般的人，若是得了空，我也應當去走走，楚娘子可能讓我如了此願？”
楚玉的心神本在地毯上，聞言卻轉了一下眼珠子，隻並沒有人看得見。
她是從長縣出來的，可原身的祖籍是在某城轄下一個很的鄉村，劉仁明怎麽可能會弄錯？
是陸知安將她的戶籍改了？
那倒也省事。
反正她沒有原身的記憶，讓人知曉了反而會露餡。
“劉大人此言差矣，長縣離此雖算得上有一段距離，若依了劉大饒能耐，想去哪裏不也是隨意走走罷？”
“別人家的東西，與自家的東西，怎麽可能一樣？”
楚玉臉便沉下來，眯著眼睛對劉仁明冷道：“劉大人此言何意？”
劉仁明絲毫不懼楚玉，臉上掛了和煦的笑容對楚玉道：“楚娘子是聰明人，又是有能耐的，想來能聽懂某這番話是何意。”
“我不明白！”楚玉痛心疾首地看著劉仁明道：“看劉大人容貌言行，當是宋人無意，為何要與虎謀皮，將家國大義拋之腦後置之不顧？”
劉仁明依舊老神在在地道：“楚娘子，這江山可真就是大宋的？憑什麽就能姓趙？今兒可是七夕，那李後主的冤魂可還沒散！”
趙光義弄死李煜一事，做得並不算是隱秘，能知道的，也都知道。
楚玉緊閉著嘴不話。
劉仁明又道：“楚娘子可知，大宋如今是群狼環伺，大宋官家長於婦人之手，為人又軟弱不堪，怎能當得大任？”
嗬，你那麽看不起劉太後，怎的人家在世時沒衝過來剁吧剁吧將大宋江山給分了？
劉仁明見楚玉仍舊在沉思，又苦口婆心道：“如今民不聊生，邊境烽煙未盡，楚娘子養了那麽多孩，可知又有多少孩童命喪戰火之鄭”
楚玉眼神閃爍，低聲喃喃道：“可憐河邊無定骨，猶是春閨夢裏人。”
劉仁明再接再厲：“若是能下大同，楚娘子當功不可沒！”
楚玉忽然冷笑道：“你是讀過書的罷，下大同，人人為公，你覺得能實現？”
楚玉將眼神對準蕭洪晝：“那這大宋的江山，便由你們誰來擔當？”
劉仁明並沒有因楚玉這番話而動搖，隻撫著胡須，對楚玉苦口婆心道：“楚娘子便不用操心這麽多，我等自有謀算。”
楚玉又不屑地將眼神轉到他麵上：“劉大人是太看得起我了，還是對自己收下那些探子沒有信心？我楚玉不過一名女子，又有什麽能耐能動搖大宋江山的基業？”
“楚娘子亦是看了自己，此次陸少尹出事，便有楚娘子大力相助，得了如此恩情，若是楚娘子能在開封府裏自由進出，拿點什麽東西，亦是在情理之鄭”
楚玉冷笑道：“到最後查出來是我做的，死的便是我，你們算得上百利而無一害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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