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秀蘭似是不好意思,低著頭道:“若是能讓祖母有一刻的舒服,蘭兒就是吃些苦,也是值得的。”
鍾老夫人含笑道:“知你孝順,累了罷,去旁邊坐著休息。”
這可是鍾秀蘭從來沒有的榮耀。
她偷偷看了一眼她母親,見她眯著眼睛偷偷給她搖搖頭,便又給鍾老夫人揉了兩下,才站起身子,走到自己母親身後給她錘肩。
見狀,鍾老夫人滿意地點點頭。
剛將目光轉向地上跪著還抽搭著的鍾秀芝,眉頭便皺了起來。
鍾秀芝暗恨鍾秀蘭搶了她的風頭,隻是在鍾老夫人麵前不敢有多餘的動作,隻端正地跪著,不時用帕子擦擦淚。
鍾老夫拳淡地道:“行了,你且下去罷。”
鍾秀芝便站起身,又問:“祖母,我母親……”
“哼,便讓她跪著,等你祖父與父親回來再做決斷。”
鍾秀芝忙道:“母親她身體不好,已經在外邊跪了這麽久,若是有個什麽事,那可怎麽辦?”
鍾老夫人冷道:“若是你祖父與父親因著今一事貶官降職,她就是跪斷了腿也於事無補!”
鍾秀芝囁嚅道:“不會吧,不過是一個孤女,就算巴著一個開封府少尹,也成不了什麽大事。”
“與你那個母親一樣短視!”鍾老夫人恨鐵不成鋼:“這府邸周圍住著多少的達官顯貴?又有多少人盯著你祖父等著將他拉下去?”
“區區一個楚玉是不足為慮,可秦丁氏都能在她手上吃了悶虧,你以為你能比她好在哪裏?就這麽眼巴巴地跑上去與人做了筏子!”
鍾秀芝被罵得縮著脖子:“可是她確實是用刀在孫女脖子上比劃,差點要了孫女的命,若是不教訓教訓她,我們鍾府的臉麵可不是被她踩在腳下了?”
鍾老夫人不耐煩地向她一揮袖:“鍾府的臉麵是被你們丟光的,一個個丟人現眼的東西,出去罷!”
鍾秀芝想再為母親求情,又不敢再觸怒鍾老夫人,隻能再行了禮不甘不願地離開了。
行到門口,看著鍾母狼狽的模樣,心裏是更恨楚玉。
她看著廳堂的大門,輕聲問侍女:“父親什麽時候回來?”
侍女屈膝回道:“已是讓人快去稟了,想來快到了,且大姑奶奶那邊也派了人去,或是會更快一些。”
鍾秀芝想發脾氣,顧慮著是鍾老夫饒院子,這裏裏外外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看著,便隻能咽下這口氣,甩了袖子自回去了。
屋裏,鍾秀蘭在自己母親的示意下輕聲問鍾老夫人:“祖母,這事鬧成現下這樣,可有什麽好主意?到底是先將事情壓下來再。”
鍾老夫人看著相比而言更是聽話乖巧的鍾秀蘭,臉上又掛了笑容:“且不用擔心,她既然是人,就會有弱點,尋了弱點便是。”
鍾秀蘭又道:“我倒是聽人過,那位楚娘子很是愛財。”
“你是從哪裏聽來的?”
“很多人都在傳,都她平日裏最喜歡的事情便是數銀子,擦銀子,孫女想著,一人傳倒是不知真假,這許多人傳,到底也有幾分可信的。”
鍾老夫人若有所思地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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