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娘子那邊……?”
“魏嬤嬤,你還真心疼那娘子?”
魏嬤嬤忙道:“這不是想著,到底是個得用的。”
興平郡主點頭:“若是她能躲過這一劫,便再。”
鍾家可不是好惹的,前些年,她也得避讓三分呢。
第二日,趙禎看著朝堂上口舌不斷的幾人,皺著眉頭問:“陸少尹有什麽想的?”
陸知安的位置在很靠後的地方,等趙禎身邊的內侍拖著嗓門喊了一句,他才站出來躬身道:“此事究竟如何,還待查個清楚,事情真相未明之前,臣認為不能如此草率。”
趙禎似是笑了一下,他隔得遠,又不能抬頭直視帝王,便看不分明。
“此事便待查明之後再做決斷,呂相以為如何?”
呂夷簡也是心裏叫苦不迭。
禮部侍郎是他一方之人,若是按常理來是當保他。
隻楚玉一事發生在大庭廣眾,她又確實是在進去鍾府不久後,鍾府就走水了,還恰恰燒的是關著她的地方。
又正巧讓人看到,鬧得眾人皆知沸沸揚揚,若是搞不好,連自己也得搭進去。
他看著跪在地上的鍾氏父子,隻道:“臣亦認為陸少尹所言極是。”
“那你認為此事應當讓誰人去調查?”
“這……”
呂夷簡將所有人在腦子裏過了一遍,都沒有發現合適的人。
若是舉薦自己人,倒是能大事化事化了,就擔心陸知安從中作梗,畢竟他曾經為了範仲淹在殿前跪了好些。
若是讓其他人去調查,不得會讓王曾借著此事又胡攪蠻纏一番。
思來想去,竟是沒有一個合適之人。
眼見王曾的腳動了動,似是想向上諫言,忙道:“臣以為,此事交由開封府正是合適不過。”
王曾的腳卻隻動了一動,並沒有邁出來。
呂夷簡在心裏暗罵了一句。
隻話已出口,並不能收回。
開封府新任知府正是新官上任,三把火的時候,接了此案卻是愁眉不展。
下了朝便拉著陸知安道:“陸大人可得與我分一下,這事情沾了禮部侍郎,我可該如何是好?”
陸知安抬眼道:“想來張大人是未曾聽聞,那楚娘子與我母親頗有淵源,此事若是相問與我,張大人是找錯人了。”
罷便一拱手告辭了。
留下張大人在那裏,東看西望想找個人來商議,卻見那些同僚都避開他的眼睛,各自匆匆離開。
張大人正感概人心不古時,王曾從裏麵悠悠然走了出來,笑著對他道:“張大人可是為了今早之事煩憂?”
張大人看了看隨之而來的呂夷簡,苦著臉道:“這事是如何而起,又該如何而終,實是讓我覺得為難。”
王曾也不管身後的呂夷簡,隻道:“食君之祿忠君之事,該當如何便如何。難道堂堂開封府知府還不能秉公行事?”
張大人也不敢當那兩人之間的夾板,隻笑著行禮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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