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玉笑道:“這你應當去問一下鍾府的人,我又怎麽會知道?”
“可是他們沒必要這麽做,那鍾夫人看起來也不是這麽沒腦子的人……”
楚玉好整以暇地看著他:“你的意思是我自.焚來汙蔑她?”
“我可沒這麽。”
“你是這麽想的!”
楚玉似是有些憤怒,一雙大眼睛瞪著杜振。
杜振被她看得有些愧疚,忙笑著道:“是我想差了……”
楚玉轉移開視線,又看向外邊的空:“現在外邊的人估計都在傳是鍾府管教不嚴出了事,估計張大人也是這麽想的。”
她歎了一口氣,對杜振道:“劉大人一事可安排妥當了?”
“尚未,隻是想著並不好燒掉,又有一些疑問尚未得到解答,便有些慢了。”
楚玉一點頭,嘲笑道:“杜大人可真的是悲憫人。”
杜振被她的語氣一激,也有些怒:“人死萬事皆滅,楚娘子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?”
“對敵饒仁慈,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。”楚玉冷哼了一聲:“既然杜大人連敵人都會憐憫,那便將劉大人好好安葬在他那宅子附近。”
杜振有些摸不著頭腦,一時想不出楚玉要如此做的原因,便直接問她:“你為何改變主意?”
“著人故意將此事偷偷透露給沒藏乞衛和蕭大人那邊,再安排人在墳墓附近盯著,不定還能得一些線索,記得別讓人注意。”
“引蛇出洞?”
楚玉扯出一個假笑:“看來杜大人也沒那麽笨。”
攤上這麽一個搭擋,楚玉深深為自己以後的發際線擔憂。
得找趙禎多要點銀錢了。
大相國寺好像有賣假發的。
杜振裝作聽不懂楚玉的話,見有了事情做,便起身告辭離開。
楚玉見他的身影出了垂花門,更是心煩意亂。
她幹脆將麵前的一堆東西全部往外推,眼不見心不煩。
又歎了一口氣,楚玉將頭埋在手裏,又扭動了兩下,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。
昨日唐英與她了,要將郭霽澤帶上京。
這倒是好事,可現下楚玉最擔心的是陸言安要跟著一同上京。
就算不看在郭蒙的麵上,陸言安也會想進京,看一下父兄現下如何,畢竟有些事不能從書信中看出來。
楚玉還沒做好要怎麽麵對他的準備。
時移世易,她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楚玉了。
又擔心自己再與陸府走得近,以後出了什麽事,怕是會連累他們。
猶疑躊躇之下,便更是煩悶。
若是出手將陸言安給按在江寧也不是沒有那個能耐,直接讓人去江寧找他店鋪的麻煩便是,或者讓人去蘇州揚州,將陸言安支離到那邊也是可以的。
隻是陸言安在她心裏確實是與常人不一樣。
她心裏就算有千種辦法,萬般籌謀,也不願算計了他去。
心裏既想見他,又怕見他,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最後也隻能做了縮頭烏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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