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有!”陸言安一收扇子啪的一聲,“大哥能為我解疑答惑嗎?”
“你想知道什麽?”
這麽一問,反倒將陸言安給問愣住了。
他能知道的,大多也都知道了,好像也沒什麽必須要勞動他親愛的兄長。
“唔,寧世遠丁憂一事,大哥是怎麽想的?”
“與我何幹?”
陸言安的臉瞬間就垮了,“大哥你得教教我,寧世遠這混不吝的,我是真想教訓他,可是礙著芸娘的麵,也不好做得太過了。”
“你是以什麽身份問的?”
陸言安又將扇子打開扇了兩下不話。
“你別忘了,坐在你麵前的人,是大宋官員!我至今沒有收拾寧世遠,也是看在你的麵上,若是真要讓我做決定,我隻能將他的事情告訴給他上官,以免落個同罪的下場。”
“不至於吧?!”
“陸思文,我才從禦史台獄出來不到三個月!”
陸言安將手中紙扇用手,慢慢地疊好,又慢慢地散開。
“大哥,我不該來找你的。”
陸知安煩躁地用手指敲著桌麵,急促的聲音顯示著他心裏的不平靜。
倆兄弟,一人敲著桌子,一人玩著紙扇,都沒人話。
“你出息了陸言安,我現在都在想,陸家的生意還沒有倒閉,是不是那些與你做生意的跟你一樣蠢!”
陸言安聽著陸知安似乎含著冰碴的話,將手中的紙扇翻得更快了。
他從由陸知安帶大,啟蒙做人都是陸知安在教育他,直到陸知安被外派,倆兄弟才分開,在陸言安心裏,陸知安比陸父還像個當爹的。
陸知安這麽一生氣,他就更不敢了。
“寧世遠與你什麽關係?陸栩與他出了五服,就是株連也牽扯不到你,你這麽著急忙慌的為他著想做什麽?他給你好處了?!”
陸言安低著頭聲道:“可是母親怕他連累栩兒。”
遂將與陸李氏的談話了出來。
陸知安是真要被陸言安給氣死了。
他強壓著怒氣道:“母親的意思是讓你好生約束你娘子,不是讓你摻和進去,他們倆是一母同胞感情深厚,你若是舍不得,就告訴寧氏,萬一出了事,就一封休書給她,看她是選擇誰!”
“我就是不願意芸娘難做才來找你的,大哥,你就當幫幫我唄?”
陸知安順手將桌上的東西砸過去,到底還是舍不得傷著他,扔了一本書,硯台什麽的都好好地在原地。
陸言安靈活地躲開:“大哥你脾氣愈發暴躁了。”
“一個個的,都隻會氣人。”陸知安低罵了一句,還不待陸言安反應過來,又道:“我與你出一個法子,至於能不能成,就單看寧世遠願不願意了。”
“什麽法子?”
“你去告訴他,讓他上折子請丁憂,隻前段時間不知為何沒有得到消息,現在女兄上了京城,既然知道此事,就應當回家奔喪去。”
陸言安細一想,倒是個補過的機會,隻是寧世遠究竟做何選擇,便是他的事情了。
到底是自己關心則亂,失了分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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