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餘文嫻吃飽喝足後,心情莫名好了些許,她抬首往池映易方向看去,見她已經坐在另外一邊的坐席上看書。
餘文嫻想了想,幹脆站起身往池映易那邊走去。
正巧秀秀去端茶水了,並沒有人攔著她。
“請問我可以坐這裏嗎?”
池映易正翻了一頁,聞言抬頭,似是毫不驚訝,用手指著對麵的位置笑著做了一個請。
餘文嫻坐定後,看著桌上的書,是一本她從來沒有聽過的名字。
倆人寒暄一陣後,餘文嫻笑著問:“池掌櫃來京城許多年了?聽人起,你原似是江寧人士?”
池映易笑著點頭,將桌上的書收好,遞給旁邊端茶過來的秀秀後才道:“京城裏認得我的人都知道的,江寧可是一個好地方。”
“有什麽好的?”
“山好水好,人也好,江寧的娘子們一個個水靈靈的,又可愛又俊俏。”
“是嗎?”餘文嫻笑著道:“我原也認識一位江寧的娘子,倒是個聰慧的……”
池映易心知她的就是寧巧娘,麵上不顯,笑著道:“敢問那位娘子姓甚名誰,江寧並不大,我又總是在外奔波的,或許聽過她父兄的名諱。”
餘文嫻道:“或許池掌櫃也是知道的,就是陸府二少夫饒嫡妹。”
果然。
池映易與秀秀暗暗交換了一個眼神,臉上笑意便隱了下去,帶著歎息道:“我與陸府二爺原也有些交情,亦聽過因為寧二娘一二事,隻可惜紅顏薄命,那麽聰慧的娘子竟然也早早的去了。”
“池掌櫃的果然是認識的。”
四為樓裏幾位主事人之間的關係,可以算得上人盡皆知,餘文嫻也不過隨口這麽一。
“到底是官宦家的嫡女,在江寧時尚未曾見過一麵,那寧二娘子便已香消玉損,不知夫人可是睹物思人了?”
餘文嫻與寧巧娘關係不錯,又總覺著在她身死一事上有些愧疚,聽了池映易的話,黯然道:“斯人已逝,便縱有萬般感慨,也不知與何人言。”
池映易不知她此番前來,究竟是為何,想了想道:“寧家大娘子近幾日到了京城,我原也聽過,她們姐妹情深,若夫人想念得緊,與她見上一麵,或是能稍疏一下思念之情。”
餘文嫻哪裏不知道寧芸娘已經到了京城,隻是昨日寧世遠那般模樣,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在陸府受了什麽對待,餘文嫻若是貿然前去,也不知會惹出什麽麻煩。
餘文嫻也隻帶著笑道:“謝池掌櫃提點。”
池映易明知故問道:“據我所知,寧二娘一直都在江寧,並未來過京城,不知夫人是什麽時候與她見麵的?”
餘文嫻到底年輕,尚未經事,臉上便顯出慌亂來,結巴道:“我娘家與她有些親戚關係,就這麽認識的。”
寧巧娘死而複生複又身死,到底有些離奇,餘文嫻也不欲她亡後被人所議論,加上與池映易並不怎麽熟,若是貿然出口,又牽扯到寧母之死,再深挖下去,寧世遠也絕對逃不脫。
她現在與寧世遠尚拴在一條繩上,隻能先想辦法脫離寧世遠。
隻是哪裏有這麽容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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