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知安目瞪口呆。
楚玉見他沒反應,一點頭,又從懷裏掏出一個花鈿扔出去:“這個也是禦賜的。”
陸知安俯身想要去撿,被楚玉給攔住了:“我這裏還有其它的禦賜之物,你想不想看著我因此而被牽連?”
陸知安拿楚玉沒辦法,損壞禦賜之物那是大罪,與這相比,什麽口供簡直就是事——何況自己也會在一旁盯著。
顧大人被帶到一間暗室時心裏雖有些不安,卻是不懼的,他又不會受皮肉之苦,隻要熬上一段時間,讓人將他救了出去,一切就太平了。
暗室並不大,兩邊牆上隻安放了幾隻燃燒著的火把,並沒有什麽刑具,地上有隻有兩張矮狹窄的書桌,其中一張書桌上放著筆墨紙硯,一位文書模樣的男子正坐在後方研墨。
顧大人見狀,心裏舒了一口氣。
他自詡口齒伶俐,文采斐然,就算要盤問他什麽,他也不會出什麽差錯的。
他定下心後,便有了心思看向其他人。
他是識得陸知安的,陸知安正坐在那文書旁不遠的地方,身後一左一右各站了一名娘子,娘子旁邊又是其他護衛模樣的男子。
“顧某不知何處得罪了陸大人,要用如此陣仗來招呼我?”
心情一輕鬆,顧大人整個人就鬆懈下來,聲音裏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。
楚玉對旁邊的人一點頭,便有倆人上前,直接將顧大人按在另外一張空著的書桌上,隨即又用棉布將他的手腳給死死地束縛住。
顧大饒手腳雖不能動,腦袋和身體都是自.由的,他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住了,忙大叫道:“姓陸的,太.祖有令,刑不上士大夫,你敢對我動刑?!”
楚玉笑著道:“顧大人,這不過是些棉布,跟你玩個遊戲罷了,又怎麽算的上受刑呢?”
顧大人看著言笑晏晏的楚玉,脫口罵道:“你是個什麽東西,還不趕快放了我!”
楚玉收了笑容,聳聳肩,低聲道:“死豬不怕開水燙。”
她生聲音雖,暗室裏卻很安靜,因此被人聽得清清楚楚的。
顧大人正想再罵什麽,就聽到暗室的門被打開,有人走了進來。
一手牽著一頭羊,一手托著一個托盤,托盤裏有兩個帶著蓋子的大碗和兩把大號的毛筆。
楚開陽將顧大饒足衣脫了,留下光板的兩隻腳丫子。
楚玉嫌棄地咿了一聲。
好在是冬,並不是很臭,能在容忍範圍之類。
楚玉同情地看了那羊一眼,你受了這般罪,以後就不殺你了罷。
顧大人隻覺得腳部冰涼,須臾便有什麽東西在腳板心塗抹,雖有些癢,卻並不礙事。
陸知安也不知道楚玉這般行事有何深意,隻坐在一旁不做聲。
楚開陽將顧大饒兩隻腳板分別塗上蜂蜜和鹽水後,那羊東張西望了一下,慢慢地向顧大人腳部走去。
顧大人心中驚駭:“你們想要這羊將我的腳丫子給啃了去?姓陸的,你敢這樣對待朝廷命官?!”
楚玉笑道:“不會哦,羊可不喜歡你那臭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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