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玉也隻能點頭。
來這些年為了報仇,寫文作詩差不多都忘記了,他原來以為自己終身隻能那般過下去,沒成想還有能科考的一,明年是來不及了,沒關係,他還年輕,以後有的是機會。
雍丘離汴梁不過百來裏路,若是快馬,一便能有一個來回。
來走的時候楚玉沒有去送。
她正在樊樓。
樊樓,汴梁城最大最好的酒樓,坐落在宮城外圍,據在樓頂上還能看到宮城裏人來人往。
楚玉帶著唐英,隨著前方來人慢慢往前走。
樊樓果然名不虛傳,建築麵積廣闊,且又高,用金碧輝煌雅俗共賞也根本不能詮釋其中一二。
比四為樓是要好上不少。
走了約莫半盞茶的時辰,才走到一間院子裏,從月亮門進去,院子雖,倒也精致,山水花草,一樣不少,前方隻有一間屋子。
約麽也算不上屋子,四周隻用粗大的柱子支撐著,漂著薄紗,裏麵隱隱有暗香傳來。
進門後,前方的絲竹之聲靡靡之音似乎是被隔斷一般,完全聽不到聲響。
楚玉心生警惕,這房間或許藏著不少的機關。
將楚玉倆人帶到後,那仆從模樣的人也不吭聲,隻對楚玉弓了弓身便退下。
楚玉倒還好,唐英整個人都繃緊了,雖然她沒有將她的劍拿來,手上卻也緊握著幾把簪子做暗器。
楚玉四下打量了一番。
整個房間很大,四周漂浮著或紅或紫的薄紗,中間隻有一張矮的幾案,幾案上放著一個香爐,裏麵有嫋嫋香煙飄起。
楚玉又看了看,好像確實沒有其它能坐的地上,當即也不客氣直接拉著唐英坐了下來。
距離近了,這香味便有些難受,楚玉幹脆又起身將香爐拿去了外邊院子,才又回來坐下。
“楚娘子果真膽識過人。”
一個聲音從薄紗後方響起,楚玉抬頭一看,那薄紗便被人從中分開,掛在兩邊柱子上,露出中間的人來。
男人不過二十來歲,長相也算俊俏,頭上帶著玉質冠,淺紫色的衣衫,料子和樣式都不錯,胡須蓄了一點,看起來似乎打理得很好。
他正坐在一個琴台後邊,前麵有一張古樸的琴,楚玉並不懂這些,隻覺得看起來很貴。
她不知這人跟張大人什麽關係,隻站起來行了一禮後問:“不知公子以張大饒名義邀了楚玉前來,是為何事?”
那公子也不話,纖纖素手抬起,輕輕往琴上一撥,一首曲子就這麽流水般彈了出來。
楚玉壓下心頭的不滿,隻重新又坐了回去,打算將這首曲子聽完就離開。
她是接到了所謂的鍾大饒門狀才前來的,若他們倆有什麽深仇大恨倒也不至於,到底對方是正二品的官員,趙禎又暫時沒想著要收拾他,楚玉秉著少惹麻煩的心態才應承下來。
誰知道一來就遇到這麽一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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