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世遠冷笑道:“可別叫我爺,不敢當!”
寧清並不在意他的脾氣,依舊道:“沒藏將軍是西蕃氏族人,與黨項一支關係親密,在涼州一帶可以是大權獨攬,若是爺能為他所用,到時候可不就是平步青雲扶搖直上?”
寧世遠躲開他灼灼的眼神,半晌後才怯怯道:“我是大宋官員,他是胡人領袖,又如何能幫我?”
寧清見寧世遠居然如此痛快,心裏雖有些不屑,麵上卻道:“黨項李大人已經攻取了瓜、沙、肅三州,與大宋遲早會有一戰,到時候給爺一些消息,讓爺立了軍功,可不就是等著加官進爵?”
“那你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麽好處?”
“就暫時來,是想讓爺將楚娘子帶出來,讓她與將軍見上一麵,以解將軍的思念之苦。”
寧世遠自是知道寧清的言下之意,就方才沒藏乞衛的模樣,楚玉落在他手上會有什麽結果寧世遠一清二楚!
“不行不行!”寧世遠連連擺手:“她為人精明得很,身邊的護衛又身手撩,就算將她喊了出來,也帶不走的。”
寧世遠吃過一次虧,自然知道楚玉的手段,就算看在陸言安與寧芸娘的份上,楚玉能不計前嫌前來赴約,寧世遠也沒有把握能讓她乖乖聽話。
“那便不用你擔心,楚娘子身邊雖然有不少的人,可是就是因為人多,便更好下手。”
畢竟人都有私心,隻要稍加利用挑撥,便能手到擒來。
寧世遠仍有些遲疑。
他是大宋人,現在卻是在幫著胡人對付自己人,雖然他與楚玉素來不和,到底心裏壓力還是很大。
寧清循循善誘半,寧世遠仍舊一副舉棋不定的樣子,便有些不耐煩,“爺你想想自己父親,到現在仍舊是一個沒有實權的散置,難道你也想一輩子這樣,將一腔抱負滿懷誌向都扔掉?”
這話已經到寧世遠的心坎裏去。
寧父在江寧多年,在江寧官場的地位卻連是後輩晚生的陸知安都比不上,受氣後也隻能撒在家裏人身上,寧世遠自是知道的。
寧清見他表情略有鬆動,又加把勁道:“且家裏的夫人,若真是為老夫人守孝三年,就算是有再大的罪過也不能將她休棄,爺就想一輩子守著她,不離不棄?”
寧世遠雖然總是不怎麽待見餘文嫻,到底是以前心中所想所念之人,多少有些感情,可是若就這麽每日裏對著這麽一張臉,餘生到底有些難捱。
寧世遠想著餘文嫻,心裏便有些不快,站起身往睡榻上一躺,對寧清揮揮手:“其它暫且不提,時辰已然不早,且讓我歇息著,有事明日裏再!”
寧清聽他仍舊是頤指氣使的語氣,心裏很是不痛快,隻冷笑一聲道:“既然爺其它不提,那麽我們就提一下今夜爺是從哪裏出來的?又是去哪裏做了什麽事情?”
寧世遠原本暈暈欲睡的腦袋聽了這麽一句話,一下子就清醒了,騰得從床上彈跳起來:“你什麽意思?”
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