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衣裳也不脫,直接扯了被子蓋住了頭。
寧清冷道:“若是這樣,明日早上你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便會被呈到殿前諸班值、馬步諸指揮的桌上!”
寧世遠心裏懊悔,他深知寧清能到做到,他閉上眼睛道:“且讓我暫時歇息,腦仁疼得很。”
聲音不出的無力。
寧清也不再開口,隻坐在原位閉目養神。
不過一會,相國寺的晨鍾便已響起,寧世遠根本就沒睡著,腦子反而越來越糊塗。
他剛翻身起來,寧清的眼睛一下子就睜開,在燭火的照射下居然有種逼饒淩厲。
雖然隻有一瞬間,寧清的眼神便換成了平日裏溫和的樣子,寧世遠卻更是覺得這人深藏不露。
“爺昨夜可安?”寧清明知故問道。
寧世遠抱著被子,半晌才道:“好。”
聲音虛弱無力,似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。
寧清卻聽清楚了,滿意地笑了笑,站起身活動了一下關節才對寧世遠道:“那現在可以為我們做一件的事情了嗎?”
寧世遠無意義地哼了兩下,才又道:“你想要我做什麽?”
寧清走到他麵前,由上到下逼視著他:“將楚娘子帶到這裏來。”
寧世遠一聽,卻一個勁地搖頭:“不行,我與她素來不和,就算我與她遞了門狀,她也肯定是仍掉的。”
寧清道:“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也知道些許,不過是個娘子,便讓你嚇破哩?”
寧世遠想起當初楚玉一邊威脅他一邊笑盈盈地給他安排姑娘的樣子,饒是過了這麽久,他仍覺得有些膽顫。
倒不是害怕,是覺得楚玉根本不像是表麵看起來一般人畜無害。
與楚玉將計就計迫害自己相比,他的計策反而像是過家家一般可笑。
寧清見他呆愣著,便有些不耐煩,推了推他的肩膀:“我了一切我早已安排妥當,她自會找上門來,你又何必多想?”
寧世遠上次被楚玉一害,兄弟差點不能用,還是最近才嚐到以前那種噬魂銷骨的滋味,他自是不願意再去招惹楚玉。
“這次有我安排,自然不會再出什麽意外,且你還能一雪前恥,看那娘子是如何被沒藏將軍馴服到討饒的。”
寧清循循善誘:“沒藏將軍人雖粗魯了些許,可對自己裙是挺好的,如若你能入了他的眼,到最後,這楚娘子不定還得看你臉色行事。”
多番的威脅利誘軟硬兼施,卻始終還差了那臨門一腳,寧世遠仍舊掂量著得失不肯答應。
寧清心頭有些不耐煩了,便後退一步假笑著道:“見這滴漏,已然快要到爺當值的時辰,隻是不知道這是不是爺最後一次穿戴那官服官帽?”
寧世遠這才打了個冷噤,他站起身慢慢向門口方向走去:“你去安排,若是得當,我會將楚玉帶到這裏來的。”
話間已經拉開了門,冷氣平寧世遠身上,他卻似毫無察覺一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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