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玉胃裏仍舊難受,加上睡眠並不是很足,又白日裏做夢夢到前世死因,心裏更是著急著想去弄個明白,並不想與陳許氏多加言語,隻道:“馬上快年底了,等你們走的時候我會多給你們一個月的月例,先下去吧。”
完也不看仍舊哭哭啼啼的陳許氏一眼,強撐著站起身。
唐英忙伸手扶著她,在她的示意下,將她帶到內院。
內院裏麵花草都謝了,隻有防水缸裏還有一些苔蘚帶著點綠色。
楚玉不想進屋,唐英便去端了一張躺椅放在太陽底下,讓楚玉躺著曬太陽。
太陽看著倒是覺得刺眼,就是照在身上並沒有什麽溫度,仍舊冷冰冰的。
楚玉問:“後麵的事情杜大人都解決了?”
唐英隨意地坐在旁邊的台階上:“沒藏乞衛的屍.體已經被帶回使館,那些個護衛也是做出了刎頸自.戕的死狀。”
“寧世遠呢?還活著?”
“還吊著一口氣,扔回了寧宅,那寧清倒是很幹脆的被捅.死了。”
楚玉抿了抿嘴:“就那樣折騰他還沒死?果然是禍害遺千年嗎?”
“生不如死。”唐英看了楚玉一眼:“你從哪裏知道的這些個折磨饒法子?寧世遠身上全是凍傷和燙傷,雖是都有可能撒手人寰。”
楚玉並不回答她的話,轉移話題問:“郭爺是去莊子了還是去處置雲飛揚了?”
唐英並不善於猜測別饒心思,她關楚玉這般模樣似是並不怎麽生氣,便道:“你想見一見他嗎?”
“我見他幹嘛?”
“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?”
楚玉扭過腦袋認真地看著唐英:“他這麽做的原因我並不想知道,我自認並沒有什麽地方對他不住,別是一個仆從廝,外邊那些普通人家的孩子,又有幾個有機會識字的?他若是有心,能好好上進,以後若是得力了,我亦會好生提拔他,或許還和今的楚辭一般,將賣身契還與他們,可能就是應了那句話,人心不足蛇吞象。”
人心不足蛇吞象。
唐英在嘴裏咀嚼著這句話,她並不太明白這句話裏的象是什麽東西,可她能從楚玉的態度裏了解,就算雲飛揚有什麽迫不得已非要背叛楚玉的理由,在楚玉那裏就都成了借口。
陳許氏哭哭啼啼地去找了大武,顛三倒四地將事情了出來,央著大武去求情:“楚娘子這裏可是比什麽地方當差都要好,有福還這麽,若是離了這裏,以後吃的用的可怎麽辦?”
楚玉這裏吃的油水足足的,陳有福帶出去,別人都這孩子長得好,也讓陳許氏在婆母麵前很是有光。
大武正在劈柴,聽了陳許氏的話,隻停了片刻才又將剩下的柴給劈了:“你我本就不是這院裏的人,離開便離開罷,我有一把子力氣,總能養活你們母子的。”
大武雖然沒讀過書,但是也明白楚玉的為人秉性,若是就這麽離開,或許還能得些好處,若是賴著不走,楚玉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。
陳許氏心裏仍是不情不願,隻是大武既然這麽了,也隻能回去房間收拾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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