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飛揚咬著嘴唇跪坐在牆角,自從被郭蒙派人帶進來後便沒人再來管他。
屋裏昏暗,最高的牆角上一個的窗透出微弱的光來。
就著這麽一點微光,勉強能看清楚整個屋子的布局。
屋子並不大,四周是用厚厚的泥土壘起來的,地上也能見著高低不平的泥麵,隻是空蕩蕩的,也沒有雲飛揚想象中的刑具或者其它折磨饒東西,隔絕了一切聲響的死寂讓人不得不多想些什麽。
雲飛揚一麵心存僥幸,想著當時郭蒙並沒有直接將他殺死而是帶了回來,不定是為了詢問什麽,或者想知道他究竟為什麽要這麽做,一麵又在擔心雲可人,她已經快一沒有吃東西了,也不知道餓了沒有,這氣裏若是沒有木炭,會不會得風寒……
就在雲飛揚腦子都快被那些胡思亂想逼瘋時,門被人從外邊打開,郭蒙帶著鄒子文走了進來。
雲飛揚馬上抬頭看著郭蒙,見他麵上已經沒有了昨夜所見的寒霜,而是依舊掛著讓人心生好感的爽朗笑容,不知為何,心裏卻是空落落的,直往最底下寒冷的地方墜去。
倆人進來後門被人從外邊關上,郭蒙也不靠近,就站在門口看著雲飛揚:“可還有什麽想的,了就上路罷。”
那輕鬆的腔調卻讓雲飛揚肝膽欲裂。
他努力提起精神想要站起身,卻沒料到跪坐久了腳已經麻木,剛有動作便摔倒在地,隻能狼狽地掙紮了兩下才爬起來。
“郭爺,我這麽做也是不得已,求求你,與主子求求情,讓我跟她解釋一番,她必定會知道我的苦衷的。”
一腔話倒是的順暢,郭蒙就這麽雙手環胸地聽著,也不打斷他,任由他將這幾句話翻來覆去地重複著。
雲飛揚見郭蒙不為所動,便將求救的目光轉向鄒子文,聲地哀求道:“子文,你與我相處這麽些日子,也是知道我的,雖然有些偷奸耍滑,到底也沒有做過什麽太過分的事情,這次也是迫不得已,他們用可人來逼迫我,若是我不那麽做,他們就會將可人給殺了或者拐了賣到那些地方去……”
鄒子文的心思沒有郭蒙那麽深沉,聽了雲飛揚的話,隻道:“雲可饒命是命,她的命就不是命了?你竟然敢這樣對她,誰給你的膽子?!”
鄒子文的聲音仍舊冷冷清清的,剛到變聲期的他嗓音還帶著一些童稚,在這間屋子裏格外的詭異。
鄒子文往日並不如何生氣,總是與唐英一樣板著一張臉,沒有什麽情緒波動,就算雲飛揚偶爾占了他些許便宜他也渾不在意,隻是這次被楚玉吐血給嚇著了,對雲飛揚更是沒有好臉色。
鄒子文是因為雲飛揚的原因才入了楚玉的眼,因此常常以他的恩人自居,鄒子文一心隻想努力地提高自身的實力,對身外之物並不如何在意,雲飛揚喜歡,他便讓他去,並不反駁,倒讓雲飛揚更加沾沾自喜起來。
乍聽鄒子文這麽反駁他,雲飛揚心裏雖不快,到底還是害怕被楚玉放棄,便垂著腦袋低聲下氣地對鄒子文道:“你去求求主子好不好,就算我罪該萬死,可可人她是無辜的,她是被牽連進來的……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