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去,趙禎是作得一手好死。
也就他脾氣稍微好一點,能聽得進去各大臣的諫言,不然想揍他的可能不止一個。
杜振心地回答了:“荊王被稱為‘二十八太保’,深得太.宗喜愛,及冠後才出宮的,先帝病重之時還以探病為由住在宮裏一段時間……”
話到此處,楚玉哪裏不明白。
這趙元儼恐怕當初也有一點不怎麽安穩的心思。
隻是楚玉努力地想了又想,她還真不記得曆史上趙元儼有沒有參與奪宮,就算他有那個心思,到最後也沒有成功的。
楚玉想到此處,心裏便安穩下來,反正趙禎是坐穩了江山的,她隻要死死地抱著他的大腿就夠了!
可是鍾棱與陸知安又都是他的人,鍾棱這次找楚玉出主意,趙元儼知道嗎?或者樂見其成?
楚玉尚且未見著趙元儼,隻從旁人嘴裏偶爾提及過,拚湊出來的形象卻是個隻喜看書畫畫偶爾也寫兩闕詞的文人。
隻到他那個位置,喜怒並不會輕易被旁人知曉,讓人知道的,不過是他們想讓別人知道的罷了。
楚玉掐了掐腦門,隻覺得這些事情真的很費腦子,嘖,就趙禎給她的那些俸祿,真的還不夠她買假發的。
“暫且不用去管,這些事管也管不好,就讓官家自己去操心罷。”
楚玉大手一揮,得十分幹脆。
杜振便看了她一眼,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,也暗自鬆了一口氣。
慢著。
楚玉瞳孔一縮。
她想起來了。
她曾經將火藥的配方連同硝石製冰的法子一同寫給了陸言安!
這幾年,四為樓夏日裏的冰都是從陸府那邊拿的,楚玉便知道那方子陸知安肯定是知道的,那麽火藥的方法呢?
楚玉並不知道火藥具體的配方,她隻是在書上看到過需要一些什麽材料,不過隨手一翻,看了便罷,並沒有特意去記。
因此她寫給陸言安的火藥的配方並不全,當時也隻是為了防止陸言安一時衝動,買了大量的硝石回去,惹了有心饒眼,才在紙上提了那麽一嘴。
應當不會出什麽問題罷?
楚玉有些心虛。
這時候確實已經有火藥了,可這東西隻能掌握在帝王手中,若是讓心思不純者拿了去……
楚玉努力將心頭所想壓下,好在色已晚,在昏暗的光線下,杜振並沒有察覺。
楚玉隨意打了個哈哈,隻這裏炭盆不夠暖和,便離開了。
回去後裹著手爐坐在炭盆旁邊努力地思索。
陸知安到底是誰的人?
楚玉那莊子的原主人是趙元儼,那麽陸知安與他的關係肯定不錯,可是五月時,陸知安與趙禎聯手做了一場戲,坑了一些左右搖擺的官員,這麽看來陸知安似乎又是站在趙禎這一邊的……
難道陸知安還是個雙麵間諜?
楚玉是越想越糊塗。
陸知安,他到底是為國為民的忠臣還是在趙元儼叔侄之間左搖右擺的牆頭草?
楚玉隻能安慰自己,不定陸知安實驗火藥,隻能將鹵水給做出來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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