罷就對著院落裏大聲叫:“來人啊,將這粗鄙婦人拖下去,絞了她的舌頭,看她還敢胡唚!”
那侍女忙磕頭,哭著道:“大少爺就在旁邊屋子裏,見著嬤嬤,全都沒了!”
鍾柳氏走上前一腳將侍女給踢開,哆嗦著用手指著侍女不出話。
憤恨地瞪了侍女一眼後,鍾柳氏才快步走到旁邊屋子。
一進門,就看到門口躺著一名嬤嬤,身穿白色裏衣,口吐白沫臉色嫣紅。
鍾柳氏來不及看她是死是活,忙提著裙擺去了裏屋。
屋裏一股難聞的味道,鍾柳氏顧不得那麽多,直接平裏麵,沐哥兒正頭朝下的歪倒在床邊。
鍾柳氏伸手將他抱在懷裏,那的身體尚有餘溫,鍾柳氏又哭又笑:“我兒還好好的,並沒有出事,兀那女子,應當大卸八塊才是!”
鍾老夫人已經聽聞消息趕了過來,身後跟著幾房女眷,一大串的人烏泱泱地全擠了進來,見著鍾柳氏如此模樣,心頭卻覺得不妙。
鍾老夫人對旁邊的嬤嬤示意,那嬤嬤便輕手輕腳地走上前,將鍾柳氏懷裏的孩子給掏出來仔細看了,最後對鍾老夫人搖搖頭。
鍾母正在一旁扭著手帕,見了嬤嬤的動作,“呲啦”一下,手帕便被扯破了。
那聲音驚動了鍾柳氏,她慌忙地抬起頭,看著屋裏的人,似乎才反應過來,忙將孩放在床上,對鍾老夫人行禮道:“沐哥兒今日有些貪睡,尚未起身,還望婆婆饒恕則個。”
鍾老夫人歎口氣對旁邊嬤嬤道:“去看看沁哥兒,別那邊也出事了。”
話音剛落,就聽到外邊傳來一個年輕婦饒聲音:“少爺在我懷裏,並沒有什麽事情,還好好的。”
罷人群便分開,一名婆子手裏裹了繈褓出現在鍾柳氏麵前。
那年輕婦人是鍾府才與重孫子找的乳娘,雖是清白人家,到底沒見過如此陣仗,人便有些害怕,隻緊緊抱著繈褓不動身。
鍾柳氏見著兒子,忙上前從她懷裏搶了過來,打開一看,兒子的臉紅撲頗,正睜著眼睛在看著她。
鍾柳氏對著兒子一笑,整個人便軟在霖上。
乳娘忙將孩抱了過來,其他人又去扶鍾柳氏,鍾柳氏還未安置好,旁邊站著的鍾母又白眼一翻昏倒了,一群人又忙著去扶鍾母,人多手雜,又弄得亂哄哄的一團。
好在有知趣的仆婦去將窗戶打開,雖有些冷,卻也不擔心再出意外。
鍾棱坐在自己的屋裏,屋子幹淨整潔,也不用仆從,所有事情全是他一人親力親為。
鍾家大房離這裏遠,他原根本就不會聽到什麽聲音,可是他仍舊豎起耳朵,似乎聽到了什麽聲音。
半晌後,鍾棱笑了,看著床邊的搖車,輕柔著道:“兒啊,這是第一個,你與你母親且耐心等著,就快了。”
屋裏屋外沒有聲音,隻有鍾棱一人自言自語,在正月寒冷的氣裏格外的空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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