乳娘心裏也是含糊的,昨日沐哥兒出事時她是醒著的,可是屋裏的木炭已經熄滅,沁哥兒身上的被子也已經被踢到腳邊,她聽著旁邊屋子裏傳來的聲音,隻能用繈褓將沁哥兒包裹好後抱過去。
她是萬萬不能讓人知道她的失職的!
鍾老夫人一雙渾濁中帶著銳利的眼神直盯著乳娘,見她瑟瑟發抖後才一揮袖讓她下去了。
鍾惟瑾回來時心頭更是煩亂。
父親和親弟在大牢裏,母親整日裏戚戚哀哀不是在哭就是在昏倒,嫡親的姊妹也幫不上什麽忙,兒子又一死一病,整個大房的壓力全都在他身上了。
可他現在也隻是一個閑職,往日裏與他關係好的此時全都避而不見,他也是無可奈何。
鍾老夫人回去後仔細將最近的事情想了。
她是人老成精,經曆了那麽多事,多少也察覺出有些不對勁了。
大房的人似乎全都走了背字,現下看來,除了已經出嫁的鍾秀琴,嫡子嫡女中就隻有鍾秀芝一人無恙。
一想到鍾秀芝,鍾老夫饒臉色就愈加難看了。
這一切的開始就是鍾秀芝惹了個麻煩回來,最後連累了鍾惟瑜。
想到此處,鍾老夫人心頭忽然想起了孫老夫人。
莫不是這一切,都是孫府在為孫夫人出氣?
可是孫府又是如何拿到鍾秀芝的貼身之物的?這鍾府裏有家賊!
鍾老夫人立馬站起來,讓管事的將鍾府裏的下人明裏全都調查一遍,尤其是鍾秀芝身邊的人和鍾家大房內院裏伺候的。
不過半的時間,人也就調查清楚了,一個個全都沒有問題。
鍾老夫人也有些疑惑,難道是自己多心了?
荊王府。
荊王、陸知安、鍾棱坐在一起。
鍾棱臉上帶著恭敬又隨和的笑容,很是符合他的身份。
他直起身給荊王的水杯裏倒滿了水。
等他坐下後才笑道:“都王爺這裏的茶水好,我現下可算是有口福了。”
荊王旁邊站著一人,正是荊王身邊的太監管事,笑嗬嗬的道:“這茶水可是去城外挑進來的,據是石頭裏沁出來的,一日也就這麽一點,王爺也是舍得。”
陸知安坐在旁邊不出聲。
荊王與鍾棱了幾句後才發現,便問陸知安:“思遠可是有心事?”
陸知安搖頭:“我隻想著,那大夫和那名叫巧兒的人,該如何處置。”
鍾棱抿了一口茶,笑著對陸知安道:“那楚娘子可真是個聰慧的,這種法子都能讓她給想出來,可就是心軟了些。”
陸知安眼神閃了一下,沒吭聲。
荊王道:“可是讓你將那倆人給留下?”
鍾棱笑著點頭:“巧兒與薑姨娘下了重藥,讓她葵水推遲,我再用那大夫的家人威脅他,如此一來,薑姨娘無論如何,也必須在國孝期有裕”
既然事情已經到了如簇步,巧兒和那名大夫也留不得。
鍾棱端著茶盞,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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