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二月春闈隻有月餘,汴梁城裏學子眾多,也不知是不是為了震懾他人,鍾父與鍾惟瑜的判決是又快又重。
楚玉也不想知道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,偶爾聽過一嘴也不往心裏去,隻是人更加沉默。
到底是她為鍾棱出的主意,鍾家那孩子也算是無辜。
大抵最能讓她心疼的,總是稚子。
鍾秀芝還未有什麽消息,隻楚玉心裏明白,鍾棱已經瘋魔,連一個孩都不放過,更別是直接凶手的她。
好在年後四為樓開門,因為聲名在外,年輕學子絡繹不絕,生意比往常要好強不少。
楚玉專門開了一大片地方來讓人討論,還讓人特別注意,可別讓那些人打起來了。
楚玉擔心四為樓出什麽事情,老掌櫃身份不夠壓不住事,便不再偷懶,每也是早早的去,打烊後方回,還特意將鄒子文給帶在身邊。
鄒子文以後如何楚玉並沒有什麽具體的打算,就算他不入仕途,能多學些東西也是好的,能取百家之長,做什麽事情也能夠從更全麵的方位去思考。
鄒子文去了酒樓也隻是坐在那些人旁邊默默聽著,楚玉忙中偷閑會給他添些白水點心,偶爾詢問他幾句。
池映易也偶爾會拖著病體帶了秀秀前來,不過半日便離開,楚玉拗她不過,隻讓人好生伺候著。
過了上元節,汴梁城中的各地學子越來越多,四為樓後邊的客房也已經住滿,每日仍有不少客人前來詢問,楚玉也隻能抱歉地推了。
孫公子常坐的位置楚玉也給他留了,隻是現在正是孫府蹈光養晦之時,也不知什麽時候那位置能有人。
“那邊不是還有空位嗎?”
楚玉正盯著孫公子空位歎息時,就聽到有人在與跑堂話,聽聲音似是川蜀一帶的口音,楚玉尋聲望去,見一蓄須男子,年約不惑,身邊帶著一名束發尚未及冠的仆從。
那饒穿著打扮看起來卻不似文人,自有一股風流遊俠的爽朗利索氣質。
此時正四下打量著四為樓,與楚玉稍一對眼,略詫異了一下便有禮地對楚玉一頷首。
楚玉也回了一禮,跑堂的正在旁邊與那廝解釋,那位置是有饒。
那人也不在意,走到櫃台旁邊問掌櫃:“可還有客房?”
老掌櫃搖頭,別四為樓這樣文學氛圍濃厚的地方,就連最偏遠的客棧店都已經住滿了人。
楚玉就在不遠處,見那人似乎有些為難,便走過來笑著問:“聽客人口音,似是遠道而來,最近京城人多,可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?”
所謂多個朋友多條路,保不齊這人以後就是什麽文豪大臣,不過是順手的行為,四為樓開門迎客,自是要和氣生財。
那人看著楚玉的穿著打扮,也是有禮地問:“這酒樓門口的那副對聯可有人對上了?”
他的官話裏夾雜著濃厚的口音,楚玉卻也聽懂了。
“煙鎖池塘柳”依舊掛在外邊,並沒有人能在四為樓免費吃喝。
楚玉笑著否認:“不知這位爺可要嚐試一番?”
那人笑道:“方才不過見了一眼,便覺得這上聯實是精妙,隻仍未有頭緒。” 本章尚未完結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