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府祠堂的橫梁很高,除了正門,四方都是封閉著的,整個祠堂又高又大,進去最裏麵的中間便安放著鍾家故去祖宗的排位,兩邊點了幾排油燈,祠堂中間放了幾個蒲團,蒲團前麵有一個不大不的香爐,香爐裏的香煙正嫋嫋升起,在幽暗空曠的房間裏,那味道讓鍾秀芝惡心欲吐。
那人將鍾秀芝關到祠堂後便離開,鍾秀芝看著那密密麻麻的排位,隻覺得心頭打顫,雙手不停地摩梭著自己的手臂,不敢上前。
四下無聲。
鍾秀芝隻能蜷縮在門邊。
她不知道自己進來了多久,在莊嚴肅穆的祠堂裏更不敢大吼大叫,隻能在心底為自己打氣。
母親這般疼愛自己,不定已經在為自己想辦法了,不過熬一熬便能出去了。
鍾秀芝的腦子一片混沌,不停地暗示自己,這裏都是鍾家的祖宗,萬不會害了她的。
鍾秀芝在害怕中居然不知不覺睡著了。
恍恍惚惚中,她似乎聽到了一聲啼哭。
那聲音一下子就將她驚醒了。
她茫然四顧,這裏仍舊是鍾家祠堂,隻是油燈裏的油似乎不多了,一閃一閃的,將熄未熄,香爐裏的香還剩下一半。
鍾秀芝往門口看去,門外一片漆黑,應當已經入夜了。
她許久未曾進食,又冷又餓,這感覺卻讓她暫時忘記了方才聽到的聲音。
鍾秀芝又扯了扯衣裳,想將自己裹起來,好沒那麽冷。
正當她努力地想為自己保暖時,又聽到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嬉笑聲。
那聲音很近,就在外邊,與鍾秀芝隔了一扇厚厚的門。
鍾秀芝嚇了一跳,忙往裏麵走了兩步,一邊驚惶地四下看著。
“呼”,她的耳邊似乎有風吹過,鍾秀芝激靈了一下,身上冷汗一下就冒出來了。
“誰?是誰?”
鍾秀芝哆嗦著低聲輕喊了一句。
“嘻嘻”,似乎是一個男子的聲音,在空曠的祠堂裏回蕩著。
鍾秀芝被嚇得大叫一聲,也顧不得會不會被責罰,隻平大門邊準備開門出去。
隻是祠堂大門常年是鎖著的,除了上香添燈油,無事不得打開,鍾秀芝又如何能出得去。
“喀嗤喀嗤”的聲音從門外傳來,好像是什麽人在用手指抓著門板,聽這動靜,似乎下一息就會將門板抓破,那不知名的東西就會從外麵跑進來。
鍾秀芝大駭,慘叫一聲摔倒在地。
那聲音又變了,悉悉索索的。
忽然,祠堂的大門被打開,外邊空無一人,突如其來的風將祠堂裏的油燈吹熄了大半。
………………
第二日早上,鍾老夫人在眾丫鬟婆子的伺候下,準備來祠堂上香,剛打開門,就看到鍾秀芝衣衫淩亂頭發披散地平在地上。
鍾老夫人皺眉,讓人將鍾秀芝扶起來。
話音尚未落,就聽到鍾秀芝嘿嘿笑了兩聲。
鍾老夫人一聽這聲音便覺得有些不對,正想讓人上前看看,鍾秀芝就一陣風地從她旁邊跑過,嘴裏不清不楚地咕噥著什麽,直接跑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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