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病了不去好生休息,跑這裏來做什麽?許了你病著不用待客,你便想躲懶是不是?!”
楚楚闖進來差點撲在桌子上,舒媽媽也不去扶她,隻在旁邊責罵,語氣嚴厲,話間卻往楚玉那邊瞟了好幾次。
那娘子慌亂地看了舒媽媽一眼,又看向楚玉,站直後問:“鍾公子,可還好?”
她喉間或許有些炎症,聲音有些嘶啞,話間又咳嗽了幾聲。
楚玉用眼神詢問了舒媽媽,舒媽媽也不看她,隻疾言厲色指著柔柔道:“你也不看你是什麽人,鍾公子又怎會看得上你,還不快著回去休息,若是身體無恙,今夜便上牌麵罷?”
柔柔很是害怕舒媽媽,隻是更想知道鍾棱的消息,便站著不走,期盼的眼神盯著楚玉。
“我聽了客人鍾府處境似乎不太好,前日裏又鍾家有位公子又出了事,鍾公子這些日子沒來快活樓,我總擔心著他會出什麽情況,隻是我不敢隨意去尋他,會給他添麻煩。”
又是一個癡情種。
楚玉也不知道該歎息還是該安慰,隻簡潔道:“他去尋了他妻兒,現下應當已經見了麵?”
柔柔默不作聲,隻是眼神已經有些渙散,還沒等楚玉出口氣,就見她白眼一翻,暈倒了。
舒媽媽忙上前將她扶了,又喚人來將她帶去床上。
等事情處理好,舒媽媽才又坐下來,帶著一絲不滿和抱怨對楚玉道:“娘子到底是爽利人,話從不考慮別人受不受得住。”
楚玉莫名其妙,她不過是來接收鍾棱給她的報酬,扯出這一堆事與她何幹?
她是個能忍的主,可是不願意隨意受氣,聽了舒媽媽的話當下就站起來,“這酒樓想來是舒媽媽了算,鍾公子雖給了我契書,到底也不過幾張紙罷,既然舒媽媽有如此能耐,我便不加打擾,這東西占地方,我瞧著也不喜歡,換了些銀錢打水花起碼還能聽些響聲!”
罷一踢凳子,走人了。
舒媽媽原也不知道楚玉是個如此潑辣的急性子,她也隻是想試探一下楚玉的底線,見她已然惱了,忙站起來陪著笑道:“娘子可別生氣,是我不會做事,馬上就將樓裏的一應事情全數與娘子聽。”
“不用了,與舒媽媽了這麽幾會兒話,還不如回去睡一覺,舒媽媽也多注意休息,以後還有得你忙的時候!”
完便走,一點都不帶逗留,留下舒媽媽在原地不停地思索楚玉這話是什麽意思。
莫不是她真的想將快活樓給賣了?
快活樓雖比不得巷子口那幾家,到底每日進項不差,賣了還真是可惜。
可是方才那娘子脾性還真是大,若是有個不當心惹了她又怎麽辦?
複又想起鍾棱,雖然整個快活樓隻有她一人知道鍾棱是這裏的幕後老板,可他對樓裏麵的姑娘們以禮相待,從未逾矩,讓一眾人為他拈酸吃醋,柔柔就是其中一個。
沒了鍾棱支撐,快活樓裏的姑娘們又會何去何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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