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事情,李姨娘冷眼旁觀著,比陸懷安更清楚。
陸懷安一聽楚玉身子不好,便也歇了去尋楚玉的心,正想再兩句寬一下李姨娘的心,卻聽到已經換了衣裳的陸栩在旁邊輕聲問:“我們是要去找楚姨姨嗎?”
陸懷安與李姨娘對視一眼,笑著道:“栩兒想楚姨姨了?”
陸栩臉上漾起開心的笑容:“楚姨姨好久沒來了,我有些想她。”
話便心翼翼看著陸懷安,眼裏閃過一絲不安:“三叔你能帶我去見楚姨姨嗎?”
陸懷安看著他屏著呼吸心話的樣子,也不忍心拒絕,便笑著道:“我便讓人去下了門狀,到時候你與我同去可好?”
陸栩這才開心地笑了。
令陸懷安意外的是,他著平安送到莊子上的門狀卻被人原封不動地還了回來。
陸懷安舉著門狀問:“楚娘子如何的?”
平安道:“我並沒有見到楚娘子,據她莊子上的管事所言,楚娘子不見任何人。”
“你沒與管事的是我的門狀?”
“了,管事的隻一句話,楚娘子連官家都不見的,我便不敢再了。”
陸懷安揮手讓平安下去,既然楚玉不想見他,那便不見罷。
這幾他也從更多的地方了解了楚玉,其它不論,單就陸知安一事便能讓陸知安刮目相看的,當時的陸懷安比楚玉不了多少,出了事情隻能在父母家饒庇護下狼狽地離開京城,楚玉卻能多方籌謀,隻這份冷靜就能讓陸懷安自歎不如。
至於陸栩的安危,萬沒有自己這個做叔父的袖手旁觀,讓旁人出手相助的道理。
陸懷安似乎在一夜之間長大,收了輕浮的性子,變得沉穩可靠起來。
晚間陸栩被挪到了陸懷安隔壁的屋子,陸懷安院裏的人被他好生敲打過,留的全是這些年來一直跟在陸懷安身邊的人。
待到了白日裏,或是陸懷安不得空的時候,陸栩便被送到陸父身邊學習。
陸老爺子看似是個老頑童,可是他能在京城那麽多年,又能在陸知安受到重用時急流勇退,心性眼光城府絕對不是毛頭子陸懷安所能比的。
倒是李姨娘那邊讓陸懷安有些揪心。
在陸懷安將陸栩接到自己院子後,李姨娘便回去接著伺候陸李氏,陸植也養在陸李氏身邊——最終還是陸老爺子做決定,就叫陸植。
陸懷安倒是不擔心李姨娘怨恨一個繈褓中的嬰孩,卻是擔心陸葉氏想得太多,反而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出來。
陸懷安在靜心觀察了幾日後,到底陸李氏仍舊積威甚重,暫時尚未發現陸葉氏有什麽不對的地方。
六月中旬已快要結束,陸懷安又送了一次門狀去楚玉莊子上,卻仍舊是原封不動被拿了回來,倒是隔三差五的水果菜蔬從來沒有少過。
陸懷安也不知道楚玉究竟是怎麽想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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