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振也不知該如何是好,掂量再三後心地詢問楚玉:“你想去見他嗎?”
楚玉煩躁地耙耙頭發,原本紮得好好的頭發被她弄得一團亂:“不是我想不想,是你們讓不讓,萬一我與他見一麵剛出門,你一劍就將我戳個對穿,我可沒上次那麽好運了!”
杜振聽楚玉提及上次之事,裝作沒聽到一樣:“那要不然怎麽辦?這見也不是不見也不是。”
楚玉搶過杜振手裏的門狀,又看了看上麵的“快活樓”三字,最後歎息道:“見吧,杜大人你可以在旁邊偷窺,若是有什麽事情你別著急,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就是。”
葛家隻剩來一人,加上他對楚玉一直都挺好的,倆人之間已經算得上是友人,蕭洪晝這麽明顯拿他來威脅楚玉,楚玉隻能去赴約。
鴻門宴啊這是。
楚玉讓楚開陽給幽州館回了話,因著顧忌,楚玉就不進去幽州館,倆人約在四為樓見麵。
蕭洪晝聽了,露出一個誌在必得的微笑。
八月初五。
雖白日裏太陽還挺大,早晚的氣卻有些涼了。
唐英給楚玉披了一件薄披風,在郭蒙和杜振的陪同下回了汴梁城。
剛進陳州門,就有人攔住楚玉的馬車。
那人一副遼人武士的打扮,卻的一口流利的官話:“楚娘子,蕭大人在聽茗軒恭候你的大駕。”
聽茗軒就是以前楚玉曾與蕭洪晝見麵打聽出沒藏乞衛的茶樓,坐落在朱雀門旁邊,離大相國寺並不遠。
杜振騎著馬跟在楚玉馬車後,聽到裏麵傳來平淡的聲音:“蕭大人現下是驚弓之鳥嗎?還擔心我這柔弱女子會對他如何不成?”
那壤:“我隻是為蕭大人傳話,還請楚娘子莫要為難我。”
“嗬,許得你為難我,卻讓我寬宏大量?這是你幽州館的規矩?!”
罷,楚玉便讓郭蒙調轉馬頭準備回莊子。
那人卻輕輕吐出三個字:“三屍廟。”
楚玉隻得喊停,隨後讓郭蒙跟著來人一起去了聽茗軒。
馬車裏,唐英握著楚玉的手一臉擔憂。
她也與蕭洪晝打過交道,那人不好惹。
楚玉給了唐英一個安慰的微笑。
到了聽茗軒,楚玉下馬車站在大門口抬頭往二樓看去,就見著蕭洪晝笑眯了眼在看著她。
楚玉給了他一個白眼,才又跟著跑堂的進去。
蕭洪晝看著跟著楚玉上來的杜振等人,笑著道:“楚娘子可真是難請。”
楚玉仍舊不給他好臉色:“罷,蕭大人幾次三番的想見我,究竟是所謂何事?”
蕭洪晝並不惱怒,對楚玉做了個請坐的手勢。
楚玉往四周看了看,蕭洪晝旁邊不遠處有四名武士模樣的人,正圍坐在幾案旁,案上並無什麽東西,幾人手上也沒有武器。
不過或許是什麽藏在懷裏的暗器之類的,衣服寬大,她也看不大出來。
楚玉把披風一扯,跪坐在蕭洪晝對麵。
唐英緊貼著她,一臉警惕地看著蕭洪晝。
杜振與郭蒙坐在楚玉身邊的另外一張幾案旁。
兩方人馬形成對峙的局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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