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又問李端懿:“李大人要不今日就直接將人給拉走到?省得再來一趟麻煩。”
“便不用了,如今莊子上正應當多些護衛。”
“依我人少才最好,人多心也雜,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更多。”
李端懿皺眉:“蕭大人不是等閑之輩,莊子離京太遠,若有事再尋人已來不及,不若我回去稟了母親,你且去我府上暫住?”
“算了,”楚玉不在意道:“世事無常,該來的總會來,車到山前必有路,就看下一步該如何走了。”
“那你有何打算?”
楚玉看他一眼:“不是了,該來的躲不掉,與其為那些尚未可知的事情擔憂,還不如想一下今中午吃什麽。”
杜振站在門口聽著倆人話,不知該進還是該出。
楚玉拍拍手,“行了,別都在我這愁眉苦臉了,該做什麽做什麽去。”
杜振便試探著看了李端懿一眼,見他仍舊隻看著楚玉,便硬著頭皮對李端懿行了一禮離開。
楚玉深深看了李端懿一眼,頭也不回地走出廳堂。
外邊太陽正盛。
將屋裏屋外分隔成兩個世界。
楚玉走到下人房邊,看著馮慶幾人正在做事。
尖底船已初具雛形,隻消再打磨一番便能成。
池映易走到楚玉身邊,看著正在忙碌的眾人對楚玉道:“你家那幾個孩子今日可擔憂了,我看比一些親生的孩子還要好。”
楚玉也不回頭:“你知道嗎,我以前聽過一句話,疆兒要親生錢要自己盈,現在覺得後麵半句才是對的,我這輩子注定沒有孩子,讓他們給我養老似乎也不錯。”
池映易身邊沒有胡不歸,連侍女平都不在。
“我以前一心隻為池家做事,以為或許是我哪裏做得不好讓我父母能如此待我,也想著或許精誠所至能讓他們看到我的努力能承認我,子青讓我跟他一起離開,我還罵他打他趕他走,可那個傻子走了,卻是去給我尋珍貴的藥材,我心裏想的,隻是邁不開那一步,直到遇到了你……”
池映易笑著轉向楚玉,伸手拍拍她的肩膀:“在船上奔跑多自在,我希望你能回到那個時候,無憂無慮,嬉笑怒罵隻由自己。”
事情哪裏有那麽簡單。
楚玉不欲池映易跟著一起煩惱,便笑著問:“怎麽你還想跟著一起跑?”
池映易後退兩步躍躍欲試:“我可是習武之人,別看我現下這樣,不得誰更厲害。”
楚玉揉揉手腕抖抖腳:“這可不一定。”
也不等池映易反應過來,直接往前邊跑去。
池映易伸手指著她:“喂你耍賴皮啊!”
邊邊跟了上去。
倆人順著大路一直跑到葡萄架旁,楚玉氣喘籲籲地撲在池映易身上:“池掌櫃,你,你跑得好快!”
搶跑的人居然輸了。
池映易也喘著氣道:“怎麽樣,暢快多了罷?”
楚玉話不上來,隻喘氣。
等氣喘勻了,池映易才正色地看著楚玉:“原來我以為很難熬過的事情,現在回首才發現一切不過如此,你也是一樣,總會好的。”
楚玉隻笑,眉眼彎彎,眼睛裏有星河璀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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