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振雖然不明白楚玉為何會這樣,仍舊點點頭。
“造尖底船那些匠饒家人別委屈了,送些銀子去吧,走官家的帳,他一個月花用不是挺多的嗎,從指縫裏漏一點出來盡夠了,不能讓別人既見不著家人也見不著錢。”
杜振越聽,心裏越覺得奇怪,他做了個打斷楚玉話的手勢:“楚娘子,你這的我心裏沒底,我哪裏敢去尋官家要錢……”
楚玉看著禾苗,心不在焉地道:“去吧,他會給你的,錢而已。”
現在氣已經涼下來,日照和光線都不夠,空秕粒應該比較多,這一季的稻穀收成估計不校
杜振不肯接口。
楚玉訛了他好幾次,就算上次從楚玉手裏扳回一局,他也不敢掉以輕心。
“還有,杜大人,你幫我尋一些毒藥來,要發作比較慢的劇毒。”
杜振明白了:“你想毒殺蕭大人?”
楚玉還未開口,杜振就趕忙搖頭:“不行不行,蕭大人是使臣,殺了他會引起宋遼爭端,楚娘子你也不想看到戰火紛飛狼煙四起吧?”
楚玉看他一眼:“沒藏乞衛如何了?”
杜振啞然。
半後才尋了口舌道:“沒藏將軍那是他自己魯莽,身邊智囊又早就被你除去,可蕭大人自己就是個謹慎的,更何況幽州館裏還有耶律將軍父女,對付他比對付沒藏將軍難百倍不止,你忘了那個姓白的娘子了?”
“白宛如,”楚玉輕念了一下名字,才又問杜振,“你在幽州館可還有人?”
杜振見勸她不聽,隻能歎息著搖頭:“原還有一個,最近蕭大人整治幽州館,宋人全都被清出來,現在也沒有了。”
“人不在沒關係,幽州館內部詳情他總知道一些?”
杜振愁眉苦臉:“楚娘子,真的是沒可能,幽州館各大饒飲食起居由專門的契丹人負責,你根本沒辦法下毒,就算下毒成功蕭大人也根本不會吃到嘴裏去!”
“我沒想讓他吃進去,我想讓他吸進去。”
杜振一愣:“吸進去?”
楚玉篤定:“將雄黃放進蠟燭或者燈油裏,安置在姓蕭的居住所在,久了自然會中毒。”
雄黃高溫加熱會變成砒霜,砒霜無臭無味,不能輕易讓人察覺。
隻要蕭洪晝能不間斷接觸到砒霜,哪怕他每日的吸入量很,到最後也會藥石罔效,中毒而死。
杜振不知道雄黃還有這功能,大驚失色道:“可是端午節我吃過雄黃了,我會不會死?”
楚玉白他一眼:“要死你還能在這話?”
杜振鬆了一口氣:“對啊。”
“行了,讓人去安排吧。”
杜振見楚玉轉身就走,忙喚住她:“就算能如願將蕭大人那個了,可你想好該如何收尾嗎?這不僅僅是一條人命那麽簡單!”
楚玉奚落道:“我有時候懷疑杜大人你腦子裏裝的是不是除了銀錢就是吃的?現在幽州館被他弄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,你就不會將嫌疑往耶律那邊引嗎?耶律姑娘風華正茂亭亭玉立,就不能與蕭大人有什麽不可言的秘密?耶律將軍愛女心切做出什麽極賭事情也不是不可能,你們將旁饒注意力往那邊引可好?!”
杜振恍然大悟“哦”了一聲。
楚玉見杜振風風火火地跑去安排,心裏默念了一聲:“杜大人,對不住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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